除污秽,洗去种种不祥。
巫女们向梅栎清一行人走来。
为首的巫女看起来最年长,手持柳枝,在簋中蓄满了水,再将水洒在众人身上。其余巫女除一人捧簋外,其余也手持柳枝,在为首的巫女撒了水后,也跟着把水一一洒了。
三人被水洒到才回过神来。
而夏研被水洒得直乐。何嬷嬷虽知此水寓意极好,但怕夏研身弱而生了病,便侧身为夏研挡下不少水滴。
巫女们也不怪,面容依旧平静。
或许谢博宇长得太过俊俏,惹得一个巫女多向他洒了些水,为首的巫女不得不训斥道:“紫儿,你太过放肆了。”
“哼,你又有何资格教训我?要知道在观里师父更看重我。”紫儿扬起小脸冲为首的巫女喊道。
那紫儿看起来年纪尚小,和梅栎清差不多大。
梅栎清等人也有些傻眼,不知道方外之人也有如此的喜怒哀乐,但也觉得这样才是真性情。
“够了,莫让外人笑话。赶紧退下吧。”女巫之首斥道。
紫儿偏偏要逆着来。
念着“灵之来,神哉沛,先以雨,般裔裔。灵之至,庆阴阴,相放怫,震澹心”从女巫群里走出来。
先是冲着夏研说:“九重开,灵之斿,垂惠恩,鸿祜休。”顺手摸了摸附在何嬷嬷身上的夏研的脑袋。
何嬷嬷有些不愿,见紫儿摸了头以外没有什么,也就没有量出身份,但抱着夏研退了几步。
紫儿这时到了莫先生身边,仰着小脸,似是赞赏地说道:“灵已坐,五音饬,虞至旦,承灵亿。牲茧栗,粢盛香,尊桂酒,宾八乡。”
但又摇了摇头,却不再说什么。
紫儿扭过头来,满含深情地说:“灵之车,结玄云,驾飞龙,羽旄纷。灵之下,若风马,左仓龙,右白虎。”
像是见到了崇拜之人,紫儿高兴得围着谢博宇转:“被华文,厕雾縠,曳阿锡,佩珠玉。侠嘉夜,茝兰芳,澹容与,献嘉觞。”颇有爱而不能得之感。
紫儿叹了口气,走向梅栎清,样子及其厌恶道:““灵安留,吟青黄,遍观此,眺瑶堂。众嫭并,绰奇丽,颜如荼,兆逐靡。”好似恨铁不成钢。
几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见紫儿好像没有什么可说的,为首的巫女道:“看来你已寻到你的缘分。”
“今日师父对我说,紫儿就要下山,我还以为要过段时日。看来观里已经留不住你了。”
为首的巫女不舍地转过身去,戚戚然不能语。
紫儿见状,气急败坏地嚷着:“竖子无礼!竖子无礼!”
“就是因为你骄矜不知礼,所以师父才器重我。如今我走了,可再也没有人愿意骂你了。”
梅栎清等人还未曾见过如此无礼之人,还说有礼的那个无礼。难道这是世外之人才有的样子?
紫儿语不惊人死不休:“紫儿看你们很顺眼,你们便把紫儿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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