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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这句话说的是不错的,当初玉夫人只是想把李信赶出京城,并没有要害他的意思,否则只要派一两个家将,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弄死李信,到时候再处理一下,保证一点证据也不会留下,到时候李信还有卖炭翁祖孙俩,就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玉夫人并没有这么做,她派人给得意楼打招呼,又派人烧了李信的房子,就是向李信表达了一个很清楚的态度。
滚出京城。
很可惜,李信并没有接受平南侯府的态度,他毅然决然的踏进了京城里。
李信抬起头,直视站起身子的李淳,微笑道:“按小侯爷的意思,平南侯府烧了在下的房子,在下非但不应当心存怨愤,反倒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李淳眯着眼睛看向眼前的这个乡巴佬,冷声道:“若是母亲提前把这件事知会我,此时你没有机会站在本公子面前说话。”
“好,很好。”
李信笑着拍手道:“小侯爷说的太好了,不过在下是个倔脾气,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当初贵府如果能好声好气的来与在下商议,在下说不定就老老实实的离开京城了,可惜,平南侯府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直接一把火烧了在下的房子。”
李淳不屑一笑。
“所以呢?”
“所以在下不走了。”
李信面色平静下来,淡然道:“从今天起,在下便定居在京城里,哪里也不去了,在下从没有想得罪过平南侯府,可是平南侯府也不能太欺负人。”
李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回头怒视了李信一眼。
“你以为凭借着一首诗上达天听,你就可以与我李家作对?”
李信摇了摇头:“在下从未这么想过。”
看着云淡风轻的李信,这位平南侯府的小侯爷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怒气,他咬了咬牙,从嘴巴里憋出了两个字。
“野种。”
李信额头上青筋迸出,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视面前这个平南侯府的小侯爷。
“你……说什么?”
“我说野种。”
李淳毫不畏惧的重复了一遍,冷笑不止:“本公子就是重复一百遍,你又能把本公子怎么样?刁民就是刁民,一点进退也不懂,现在有陛下过问,本公子是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是过一段时间你再不乖乖离开京城,你就会无声无息的死在京城里!”
李信目光凶狠。
他伸手拎起了旁边的椅子。
“李淳,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向我道歉,我可以放过你一次。”
平南侯府的小侯爷哈哈大笑。
“怎么着?想动手?”
“我李家世代习武,你以为本公子是那些只知道吃喝嫖赌的草包?”
说着,这个李家的小侯爷重重一脚,踢在了旁边另一把椅子上头,直接把这把椅子踢的四分五裂。
李信面无表情。
“是你逼我的。”
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大喊了一声。
“李淳,你敢打人!”
然后,他手里的椅子,狠狠朝着自己的脑袋砸了下去。
随着一声巨响,椅子触碰到了李信的额头上,李信应声倒在血泊里,只留下平南侯府的小侯爷,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这野种……自己打自己?
疯了?
还没等李淳反应过来,凝翠楼的一楼有两个人听到动静,飞奔了上来,这两个人都穿着一身便衣,看起来跟平常百姓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两个人的动作都是迅捷无比,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的高手。
两个人直接拉开守门的两个家将,推开了房门。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李信。
这两个出身内卫的武官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看向呆若木鸡的平南侯府小侯爷。
“李淳,你敢当街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