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云洛寒看向顺帝,冷声问道。
“交出风雨令和暗桩名单。”顺帝道。
云洛寒默,许久,掷出一物,“风雨令给你,至于名单,你先放人。”
“云洛寒,你已经没有资格和朕谈条件,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若你还不肯交出暗桩名单,朕就一天杀一个凌云山庄的人。”
“来人,将它们压入天牢。”
顺帝冷笑,接过风雨令,鹰眸闪过一抺寒光,露出残忍的笑容。
天牢,云洛寒独自坐在牢房的一角,顺帝很小心,将他们关押在不同的地方。
她坐在冷冰冰的地上,一动也不动,内心乱得如麻。
凌云山庄几百口人命如今全都把握在她的手中,可让她用暗桩换他们的性命,她于心不忍,也没有资格。
人命是一样的,没有谁的命比谁的命珍贵,又凭什么让别人去死来换取他们的活路?
云洛寒握紧了拳头,摸了摸发疼的双腿,如今弦光散的药效已过,她内力全失,要想活,就只能赌一赌了。
第二日,顺帝传话,云洛寒闭眼不理,听见利刃刺肉的声音,攥紧了拳头。
第三日,云洛寒依然不理,结果鲜血喷了她一脸。
……
一日又一日,凌云山庄的人一个个倒下,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高高的城墙,也深深地刺痛了云洛寒的心。
但她不能妥协,整整上千暗桩的性命和与这数百人的性命相比,她只能如此取舍。
云洛寒闭上了眼睛,双手指尖狠狠扎向自己,疼痛逼回了眼泪,却咽不下喉咙里的一口血。
“噗!”
血,大片的血。
云洛寒的视线渐渐模糊。
……
白衣侯府,水恒微的书房,几位头戴斗蓬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在商量着什么。
“云洛寒此次必死无疑,可不能让少主毁在她手上。”
“可少主最迟今夜也到达了京都,凤千容为了让凤千离早日离开西凉封地回京,一路上刻意放水。”
“侯爷,你有办法拦住少主吗?”
……
深夜,几位黑衣人离去,白衣侯沉下心,道:“翊儿,愿你将来不会怨为父。”
然后轻挥衣袖,烛台应声而灭,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下。
夜,月色朦胧,仿佛在天空上撒上一层红色的纱。月下的景物也似乎在赤月的环抱下变得妖娆了许多,红色月光照下,大地,山川,高楼,平谷,都似乎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轻纱,一轮赤月高高挂上,亦如十多年前的夜。
血月现,乃不祥之兆。
血月,预示着死人。
水潋翊看着天边如鲜血一般的圆月,眉头拧紧,今日是十五,她毒发的日子……
“前面就是京都了,看来是风千容有意放水,不然我们还得耽误些日子。”月澜澈看着不远处的京都城楼,笑了笑。
这一路上,凤千容设了不少关卡,但他意在拖延,并没有下死手,虽然一路上受了些苦头,但也算是赶回来了。
水潋翊点头,飞身向城门而去。
咻!
一支暗箭袭来,水潋翊侧身躲过,他看向来人,挑眉,“容王殿下。”
凤千容站在城楼之上,衣袂飘飘,背手而立,“本王无意伤你二人性命,但父皇有令,你二人不得入京。”
水潋翊与月澜澈对视一眼,淡淡道:“你觉得你拦得住我们二人?”
凤千容平淡的面色没有一丝变化,右手一挥,一排排弓箭手站在城门之上,道:“试试?”
水潋翊看着弓箭手,皱起了眉头,正准备出手,月澜澈上前一步,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