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工伤。”
“你这种“职业”九死一生,简直比打仗当炮灰还危险。”
“别干了。”
“你不懂,进了这圈子真退不出去。”不是我不想阿,因为五弊三缺太他娘整人了,要是没这鳖孙,我早tm把倾雨上了,不至于现在连人都找不着。
“对,叔叔,晓飞说的是真的。”
“爸,小时候你记不记得我常常说着说那有人。”
“就是因为这只眼睛。”我指着右眼说道。
“当时你们都说我看错了,可是却是你们看不到。”
“要不是爷爷房间那本手札,我也不会步入这个圈子。”
“虽然每次都九死一生,但是我真不后悔。”不后悔你妹阿,次次都要了半条命,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挺诚实的。
一旁的茗阳没有出声打扰我们父子俩的交谈,因为他如果插嘴了,恐怕会将这件差不多成了的事搞得一塌涂地。
终于,在我喋喋不休的忽悠之下,我爸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多说了也无益,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有你的选择,我管不了。”
说完站起身,离开了病房。
“你爸要去哪?”茗阳问道。
“估计是去回宾馆吧,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几天没睡了。”
“硬撑着而已,看到我醒来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
“男人嘛,刀子嘴豆腐心,估计回去睡觉了。”
我谈谈说道。
“呃,你昏迷这几天你的灵魂跑哪里去了。”
“下地府了。”
“废话,但是你跑地府哪里去了。”
“问这个干什么。”
“我托我师公找过你,可是找不到。”
“你到底去哪里了。”
“先是在往生栈和白无常打了一架。”
“卧槽,你又把白无常给揍了阿。”
“你以为。”
“然后呢?”
“就和阎罗王。”
我将这个过程给茗阳说了一遍,把他吓的一惊一乍的。
躺了一个多星期才恢复了不少,脸上也有少许血气,不像之前一副毒鬼样,而茗阳几乎每天都来,因为这丫的根本没事做,可却从来不差钱。
“哎,晓飞。”说曹操曹操就到,茗阳提着一袋啤酒还有一袋花生米走进来。
在一旁给我换针水的护士连忙说道:“病人不可以嗜酒。”
“这酒我喝,赶紧打完针水走人。”
“不然,嘿嘿。”茗阳这孙子眯眼盯着护士奸笑道。
护士立马上前。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来回响。
“跟姐我耍流氓。”护士打完就推开茗阳走了出去。
针水阿,你他娘的别耍脾气连针水都不帮我换了吧。
连忙按呼叫铃,而茗阳摸了摸脸说道:“这小妞脾气足阿,我喜欢。”
“我喜你大爷,叫人,换针水!”我对他骂道。
茗阳连忙放下啤酒走了出去,不一会带回来了一位“大姐”,年纪比我妈还大,戴着一对老花镜,镜片一寸厚,拿着针一摇一摇的,按捺不住,都不知道是不是护士,该不会茗阳胡乱抓一个扫地的吧。
“别动。”“大姐”骂道。
我动你大爷,自己的手一抖一抖的叫我别动。
“啊!”
“大姐,你好像扎到动脉了。”左手的血不断流出来,不要钱似的往涌。
“怎么可能,我看看。”“大姐”这会变得呆萌呆萌的,恶心死我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十八岁少女阿,装你妹的纯阿。
“嘶!”“大姐”居然拔了出来,血液像喷泉一样往外面射。
“我。”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对阿,你那护士也太不专业了,换瓶针水把大动脉给捅穿了。”
“对不起对不起,病人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才晕过去。”
脑袋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我妈的声音和茗阳骂人的声音。
眯着眼睛缓缓睁开,而灯光照着我的眼睛生疼,刚打开一条裂缝被照一些连忙闭起来,慢慢适应了才挣开来,舌头在嘴里乱撞,干燥,渴,喉咙干渴声音也沙哑:“水水。”
“儿子,你醒了?”
“医生医生!”我妈激动得跑出病房喊医生。
卧槽,我要水阿,要渴死人了阿。
“水水。”
“你说什么阿。”茗阳看到我嘴唇蠕动,贴过来问道。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对着茗阳耳朵大吼:“我说水!”
估计是爱情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