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月色透过袅袅轻烟染蓝了宫墙,给古色古香的房间平添了一抹静谧。此时此刻的毛萧尘却没有半点心情去邂逅这醉人美景,因为他知道,不过一年,北方滚滚的铁骑将会踏碎这花花世界的虚幻繁华,鲜血与火光将会把这江南秀土彻底染红,九州就此在异族手中迎来最黑暗的沉沦。
“诶……”穿越成为弘光帝的毛萧尘眉头微颦,写满了郁闷。“怎么就不让我穿到正德帝或者明英宗身上?哪怕是崇祯帝也有的救啊,怎么偏偏成为了历史上当皇帝没多久就被满清凌迟处死的弘光帝身上?”毛萧尘有些欲哭无泪的想道,直到看着铜镜里唇红齿白的自己,这才有了点欣慰。
毛萧尘本是二本大学历史系的普通毕业生,刚毕业时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誓要干出一番大事业,衣锦还乡。
结果却在社会上碰的头破血流,成为了一个平庸的小市民,每日为了生计奔波着,仿佛一辈子的命运已能望到尽头的模样。
也试过某天晚上突如其来的幻想,想过梦想中自己应该有的模样,最后却被震天的闹钟惊醒,拉回残酷的现实。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平平庸庸,按部就班的走完。
直到那年元宵,“到外面打拼累了就回来,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该吃好的就吃好点……”“我知道了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毛萧尘哽咽的打断了姐姐毛析桐的话,微微的叹了口气,咬紧了牙齿,向着早已是朦胧一片的机场走去。直到飞机上一道剧烈的火光与声浪将毛萧尘的身体席卷,他来到了南明这个时代。
此时的“朱由崧”叹了口气,“也罢……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尽力改变这个时代的命运吧。
乾坤未定,一切皆是黑马!若乾坤已定,我便扭转乾坤!!!”他握紧着拳头,双眸中闪过一丝毅然。
“陛下起了吗?让奴婢为陛下更衣”一道细细的声音打断了毛萧尘的思绪。
朱由崧刚要拒绝,看着这古式的明黄黄袍,只得苦笑着应了下来,“就让我好好的享受一下罪恶的封建剥削阶级的红利吧。”
好不容易一阵折腾后,红光满面的朱由崧才和面带潮红的官女出了来。
一个面白无须面容和善的官人吴瑾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皇爷,您最近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要不要宣太医看看?”
“不用了,给朕召内阁各大臣觐见,朕有些朝政要与爱卿们探讨。”吴瑾头微微一抬,看了看毛萧尘,心里有些奇怪一向荒淫的陛下怎么突然想起了朝政,但还是应下了。
武英殿,“吾皇万岁万岁”几个身着大红色仙鹤锦绣官袍的大臣朝着朱由崧行礼。
“各位爱卿免礼平身吧。”朱由崧放下了奏章,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略带疲意。
“谢陛下。”几位大臣起身看着案几上的几堆奏章,相互对视几眼,心里都不禁得意外,“陛下怎么突然勤勉了?”
朱由崧嘴角微微上扬着,缓缓的扫视了一眼众大臣,半晌,才开口问道“如今朝廷艰难,正需要忠勇贤良之士为朝廷分忧啊,诸位爱卿皆是朕信重之人,可有人才举荐?”
殿内先是一片沉寂,随即,马士英道“启禀陛下,臣以为,严内治、定庙算、振纪纲、惜人才,强调不复以党论异同徒滋藩棘,则人才日出。逆案之阮大铖,忠君仁人也,只因党争所祸也,望陛下重用之,让其为陛下效力!”
王铎,钱谦益望了望马士英,内心略为震惊却也理解。原来,马士英保举的阮大铖乃是魏忠贤余党,崇祯皇帝时被罢官,永不录用,阮大铖与马士英是老朋友,如今马士英把持朝政春风得意,自然是会想办法拉一把,但嘴上说着不结党,却是举荐亲朋重用,就算如今陛下没有太多实权,可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朱由崧沉默了一会儿,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二位大臣,钱谦益身为东林党领袖声望极高,虽说不想因为这件事得罪马士英,却也不想被士林清议诋毁。
于是,钱谦益道“启禀陛下,臣认为首辅大人所言极是,党同伐异不利于朝局稳定,陛下当不拘一格,择选人才。”
“老滑头。”朱由崧心里骂道,本想钱谦益与马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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