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飘出了天际,脑补了许多种画面。
在门外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如身处炼狱之中的煎熬,积压了许久的愤怒不可抑制地往外爆发。
我按了门铃,是程轩来开的。
他还穿着那件可笑的酒店服务员的制服,他见到我当然诧异,急于解释。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舒红穿着暴露的吊带睡衣,醉眼迷离地躺在靠窗的沙发上,一脸媚态。
哈哈,这个女人,她生就了一张狐狸的面孔,让天底下的男人都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就连自己亲生女儿的男人都不放过。
她还配当一个妈吗?这个时候的她,一张丑恶的脸比我那个渣爹还难看。
不知道是谁说的,女人发了火的时候战斗力仅次于奥特曼,发疯时的危险性仅次于藏獒。
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房间的那扇窗户洞开。
我哭喊:“舒红,你看看你都做了一些什么?”
她似乎急于解释,但她明显是红酒喝多了,眼色儿迷离。
口口声声地叫我宝贝,我深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女人,这个自称天底下最疼我的女人。
我要撕破她那张善于伪装的脸,我上前掐了她的脖子,发了狠。
我说:“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这天底下就安宁了。”
她一张白脸很快就被我给掐成了紫甘色,出于本能她开始挣扎。
这期间,程轩他站在一边,一句话也没有说,全程看着我们两个女人演戏。
我们两个女人从沙发上扭到了沙发背后。
舒红到底挣脱了我的双手,站起身来,靠在窗户边沿。
我疯了,那一刻的念头就是想要让她去死。
她说:“宝贝,妈妈该死,我应该去死。”
她转身转得那么快,那扇洞开的窗户就在眼前。
在她掉下去之前,我好像还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当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她身上那件丝制睡衣的裙摆在我手中滑过。
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她已经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吓傻了,她是我的亲妈啊,是劳心劳力将我养大的亲妈,我不是真的想让她去死。
然而,大错已然铸成,一切都无法挽回。
程轩,他比我冷静多了。
他迅速将我给拉回了我们的房间,说一切交给他来处理。
几分钟之后,他回到了我们的房间,身上那件服务员的服装不见了。
他让我躺在床上,等待警方的电话。
等待的时间是那么漫长,程轩和我说了很多话。
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他对不起我,但他爱舒红是没有错的。
他还说,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他已经和舒红一同去了另一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没有别的男人,也没有世俗的眼光,舒红只属于他一个人。
我当场就给了他两个耳光,他没有闪躲,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配谈爱吗?
警方打来了电话,他让我什么也别说,如果警方真的有所怀疑,一切都是他干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听了他的,这是他们欠我的。
他们两个人要死要活,为什么要拉上我?我才是无辜的那一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