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地契在咱们手里,保不齐那天有在世的老人想起来,卖了不是更好吗,可谁承想这小丫头能买得起呢?”
年长男人愤愤:“怕不是你想留下私房钱吧!”
“那怎么能呢,舅姥爷一共才卖了一两银子,刚才我去换了,这是给您老人家的的半两银子,还有一壶上好的白酒,是您老最爱喝的,您看看我这孝心,什么都把您想在前头。”
年长男人冷哼,接过银两和白酒离开了。
赵六在街角听的清清楚楚,常年在街上不用看人就能知道那人是谁,老杰,这些日子你倒是很消停,今天看见小周他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原来是小周和老杰的关系,小周入赘的这家正是老杰姐姐的女儿。
竟然绕了这么一大圈,老杰你倒是沉得住气呀。
小周心情大美哼着小曲往家走,微醺的状态让人摇摇晃晃。突然头被人罩住,接着是一棍一棍劈天而下。
小周忙问:“谁呀,给老子等着!”
突然腘窝被人狠得一脚,跪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开始叫疼:“大侠饶命呀,我没钱的!我没钱的!”
打他那人也不说话,套在麻袋下的眼睛也看不清来人,只知那人用力极大,打在身上那叫一个疼,小周忙着哀嚎,也不知道过了过久,身上的力度消失了。
小周将套在头上的麻袋取下,偏僻的街道出了他哪里还有人?
在“别让老子看见你的!”回声里赵六把棍子丢进江里。从来没有一刻这个才十三岁的男孩会如此渴望强大。
尚晚棠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可她知道她没钱了,不是大集时那种没钱,而是连食材都买不起的那种,唯一的收入就是田府每个月的月银。明天的食材费用,徐木匠的牌匾费用,房租也要提前准备好,还有当掉的耳环。一笔一笔的小数目加起来就高的离谱了。
刚才她和奶奶把魏家这么多年有交集的,可能会涉及到的不确定的地方都查了一遍,还好家里有个识字的魏简,之前有用的文书都保留好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魏简的字迹,文雅遒劲,工整有力,字里行间笔锋严谨,却不失豪迈。见字如面,她对魏简的好奇心更甚了,两种评价,细腻的可以一丝不苟却也可以豪迈有力,这个魏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魏家没什么家底确定不会再有意外后,她才安心下来,如果真的周转不开哪就找田府预支下个月的月银吧。
田府虽然家大业大,但管理的也很严格,她已经是破例没有工作就提前发月银了,如果在去预支,无论结果如何,她在田夫人那里的好印象可能都会消失不见吧。
她从来都不知道创业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不仅要优化商品,还要随时留意旁人的恶意中伤,今天的事情是给她的教训,固然那个周家的男人不对,可按照证据她们也是有理说不清的,这件事再次提醒她文书是何等重要,以后不仅要把文书当成习惯,还要多找信得过还德高望重的人来当中间人,迷迷糊糊的她就在盘算中昏昏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