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就带了几个精兵,悄悄地进城了,谨慎如裴亦舟,也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了。
秦睿自然担心,可站在远处遥遥看见,商住城里依旧熙熙攘攘,行人走商交织,并无异常。
季柏杉看着瞭望镜,如织的人群,长叹:“演的真好!”
他身边的秦睿嘴角勾起:“你都看出来了?”
季柏杉……
“承王。”他指了指下面几个身着百姓服装人,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从服饰上看来就是一家人。
可这一家人里,男的强壮,女的只能说是看似柔弱,几个小孩子更是少年底子,至于老人嘛,精神矍铄,双眼放光。
季柏杉那颗,与人比试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下面有几个,一看就是高手,一等一的那种。
他不在乎端王,哪里有什么幺蛾子,但是和他手下的高手的比试,他怎么能做过?
“承王,这些高手留给我,我到要看看,端王手下是些什么货色,我们什么时候攻击。”
秦睿……
他刚还想表扬,季柏杉开窍了,第二句就来了个大无语。
“裴亦舟,生死不知,这么贸贸然的闯进去,你也担心他的安危?”
季柏杉先是一怔,随机挥手笑笑:“嗨,裴亦舟九条命,精灵的很,咱们看来的危险,在他哪里都不是危险。我都能看出来的情况,他那么精的人,很看出不来吗!”
季柏杉一脸的放心,秦睿却眯起了眼睛。
他的兄长他了解,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知情,可知情后,看似没有动作才最危险。
弑父杀兄的人,癫狂,不按常理的人,在谋划什么?
商住城内,裴亦舟自打进城,就被人迷晕,晕的蹊跷,晕的糊涂,没有人,才进来人就倒了。
唯一的印象,就是不常见的异香,再次醒来,是在不知何人的闺房内。
入目粉色,全是粉色,粉色的窗帘,粉色的窗幔,和面前粉色的,不忍直视的大脸。
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身粉色衣服的男人的脸……
“壮士,醒了?”明明是男人,可非要夹紧声音说活,惹得裴亦舟一身鸡皮疙瘩。
呜……裴亦舟要发声,却感受不到喉间。
倏地睁大眼睛,不仅是喉间,手足身体全都感觉不到。
即便在用力,也感觉不到,这种感觉很诡异,就好像人在漆黑一片的环境里,看不清前方,可明明知道后面,有人来者不善,却依旧,原地踏步,不能动弹般一样恐慌。
粉色衣裳的男人,起身,浮了浮,他手上的帕子,暗香袭来,与那晚他闻见的极为相似。
裴亦舟眯起眼睛,危险扩散。
粉色衣服的男人,捂唇轻笑,刻意调整调调的笑声,很诡异: “就说,壮士是你们那几人中,最见多识广,武力高强的,就这一点点的,红檀香,就能让壮士记住呢。不像外面的那几个草包,人都快死了还不醒。”
什么?红檀香?
多年战场的裴亦舟,见过太多生死,是极少会感到意外的,可这次他的确意外的很。
红檀香?
那不就是?那个……
粉色衣服的男人,很满意,裴亦舟的表情:“是呀,雾山门家。奴家门息泽见过壮士!”
看着款款行礼,悠悠起身,还带着胡渣子的男子,裴亦舟暗道。
雾山门家?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