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之人的千般心思,苏莉自是无从得知。
如今她的注意力,被远远朝他们奔过来的一队人马吸引住了。
这还未到城门处呢,所以这整齐划一、稍显浩荡的一队,应该是来迎驾的吧。
可不是来迎驾吗。
一骑当先的赵云秀俊眉微皱。
之前煊王府的小厮入城已是知会过了,但众所周知,煊王为人不好张扬,原本,若是煊王想低调行事,他们自然也只会低调的稍微迎上一迎,但一闪眼间,看到那辆“目标”马车已是换成了金光闪闪的模样,别人或许不识,但他身为禁军都尉,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焉能不识。
顾不上探究煊王突然一反常态的“高调姿态”,赵云秀率队连忙去迎。
“属下赵云秀,恭迎煊王。”银甲的俊美青年英武一跃,跳下马来,一身合体的盔甲在日光下闪着冷峻的光芒,正如他淡漠至冷的眸光。
“云秀?你怎会在此?”车内的君玉晔显然有些讶异,掀开车帘,蹙眉问道。
赵云秀乃禁卫统领,护卫天子才是正经,若无皇兄命令,是绝不会出现在此的,而且,今日又是休沐之日,赵云秀虽身居要职,也是可以休假的——看来,京城是出了紧要的大事。
然而,要说皇城乃至整个大佑国最近发生的大事,想必没有比护国公君启章一族被满门赐死一事更大的了。
果然,甲胄声响,是车外的赵云秀上前一揖道,“启禀殿下,叛党护国公府有一漏网之鱼为不明身份的贼人所救,为揪出余孽,皇上令属下彻查此事,故而会在此遇上煊王。”
说话间,马车外那个冰冷俊俏的青年武将,一双锋利的墨眸,紧紧盯着车内风华绝代的煊王。
君玉晔惨淡一笑,“赵都尉不必徒劳了,本王既然决定去青琊寺避之,便不会再有别的心思,也请转告皇兄,于这件事上,玉晔确实有异议……却绝无异心。”
苏莉清晰的看到,对面男子温润清澈的双眸中,浮上一缕深沉的苦涩。
“殿下恕罪,是属下冒昧了,同皇上无关。”面目冷俊的青年,声音虽然平稳清冷,却十分有度,“当然,殿下所言,属下也自会带到。”
“如此,便进城吧。”君玉晔幽幽一叹,眸光落在对面女子赏心悦目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霾尽去的浅浅笑意。
人生多无奈,但至少有些东西,就在眼前,看得见、抓的住,也是一种美好。
虽然事关重大,但此乃煊王车驾,且煊王所乘的“金龙驾”乃御赐之物,代笔着至高的权威,无人可以冒犯,所以,苏莉一行,自然“免检”,畅通无阻就过了城门。
不说城门守备亲自相迎的阵仗,就看这张扬宛如“土豪出街”的马车,也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了。
于是,甫一进城,这一行人簇拥下的车驾,成功变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有些知事的,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名扬四海的“金龙驾”,很快,奔走相告。
要知道,煊王不光是跟天子一母同胞的藩王,荣光无限,更是“芳名”在外的“京城五子”之首。
平时深居简出,行踪难觅,今日这般高调出街,可不得呼朋引伴来围观一把——尤其是,京城那些待字闺中的贵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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