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这丫头温柔和顺,灵巧懂事,我娘便将她放在我跟前,额......”
他看了看怀玉和段池池二人,见二人都不过十几岁清清白白的年纪,遂打住了话头,只道:“七八年来,她倒也没犯什么错,至于你们对她的怀疑,我想我还是保持沉默吧。”
怀玉和段池池尴尬一笑,点头道:“总归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苏公子身边就紫萤姑娘这么一个人,我们不得不做此大胆假设。”
怀玉见他面露惫色,知道他已是累了,便不再询问,段池池道:“苏公子暂且闭目养神一会,待紫萤姑娘熬了药来,喝了药再睡。”
苏沧点头,强撑着道:“那二位请恕苏某无礼了。”
话音未落,已是疲惫地靠在高高的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未几,紫萤已经熬了药端了过来,怀玉先接了过来,假意尝了尝热度,点头将碗复又递给紫萤:“这个温度刚刚好。”
说话间,手里的药碗在要被紫萤接过去的当头就往下掉,要落地的瞬间又刚巧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接住。
怀玉眼尖地瞧见,她上滑的一节衣袖下,如若凝脂的右手手臂上刺了个小小的鸟儿图案。
怀玉心中纳闷,只默不作声。
一旁的段池池看了看稳稳地落在紫萤手里的药碗,笑了笑:“毕竟是熬了一个多时辰的药,洒了就可惜了,快喂你家公子喝下吧,这一剂猛药下去,苏公子的咳疾不好也得好。”
苏沧知道她们二人是在试探紫萤,然而不巧,紫萤真被试出来了。
紫萤待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自己竟不知道,她居然会武功。
苏沧张口喝下紫萤喂来的药,目光淡淡地看着她姣好的面容,不动声色。
紫萤依然含笑,不急不缓地喂完药,放低枕头让苏沧躺下,替他压了压被角,苏沧开口道:“紫萤,替我送送二位大夫,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紫萤这才转过身,对怀玉二人道:“我家公子这就要歇息了,多谢二位神医。”
怀玉和段池池知道苏沧的意思,他说会照顾好自己,是在告诉她们他会注意防范。怀玉二人确实在苏府呆了许久,也不便久留。
段池池道:“我的药量下得猛,苏公子吃了此药,若病情还有反复,请务必再去结庐堂找我。”
苏沧闻言,睁眼,微微点头。
段池池这才和怀玉放心地辞别了明管家,在紫萤的引领下出了苏府。
两人回了结庐堂,段沁沁已经着急得不行了,冲上来就问:“什么病人,竟去了这么久?”
段池池将在苏府的事大略地和她说了,她才松了口气,捂着胸道:“竟有如此离奇的事情,怎么偏生我就没遇上,我要是跟去了,第一时间先将那人面兽心的紫萤姑娘捉起来!”
怀玉道:“此事兹事体大,不可轻举妄动,我总觉得,紫萤的背后深不可测,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段沁沁向来最听她的话,这会儿听她这么说,也仔细沉思起来。
三人凝重地思索了片刻,怀玉突然笑起来。
“话说,我和池姐姐不在的这几个时辰,店里有人前来买胭脂吗?”
“嗐,来问胭脂的没有,倒是又来了几个问药的。”段沁沁一跺脚,气到,“他们都说。听闻云都的结庐药堂好得不得了,还以为这是结庐药堂的分店呢。”
段池池沉默。
失策失策,想不到自家的结庐药堂竟然已经出名到这个地步了?
早知道就不瞎折腾,非开什么胭脂铺了!
得,还是乖乖卖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