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悠久的生命,就可以满世界地寻找,耐心潜伏在各个角落,随着漫长岁月流逝,终会找到细微踪迹,最后用双手夺取便可。”
强大的力量带来霸道的自信,仿佛一切唾手可得,那种极度的自我真实流露,极富感染力,完全就像是一个演说家。
但关贞琳一点也不买账。
“哈哈哈,拿?你靠什么拿?那样的文献一定被收纳在魔法界最高权威的时钟塔里,位于其图书馆中的绝密层,没有君主的地位绝对严禁查阅,你就连踏入时钟塔的机会也没有,在历史悠久的魔法协会面前,你不过是一只新生的雏儿,一个不起眼的怪物。”
关贞琳面不改色,显得无所畏惧。
陆川用凶恶的眼神打量遍她的全身。
“面对一个强大的协会或组织,我可能只是个弱小的怪物,但是面对单独的个体,我可能就成了一个值得认应付的对手,坚固的城墙未必总是从正面攻破,很多时候往往都是被城墙内部的敌人所渗透,我想有很多魔法师也是以‘永生’为毕生追求的吧?”
最可怕的是,这样一个外表恐怖而血腥的怪物,竟然还能有着如此缜密的思考。
关贞琳的直觉更加断定,如果放任这个生命体一直继续在世间延存下去的话,将会引发一场不小的危机动荡。
“每个魔法师一生所探究的,是被他们称为‘本源之渊’的东西,这是他们从出生起就被灌输的一种执念,万物的起源,一切的因果,阴阳的螺旋,‘本源之渊’,包罗万象,蕴含宇宙的所有‘知识’,是一切的一切,根本的根本,是他们用尽一生时间都想要靠近,乃至抵达的究极境界,怎么可能是你所说的‘永生’——凡夫俗子才有的粗浅追求?”
陆川缓缓伸出手,像是把一团空气握在手心,接着他慢慢抬高手臂,仿佛在仰望着一颗不可触及的星辰。
“人类的内心是很脆弱的,总有一辈子想要办到却不得而终的事情,所以就会想要拥有更多的时间和生命,魔法师也是同理,越是执着于探寻‘本源之渊’,就越是产生‘永生’的渴望,只要活着终有一天能达到‘本源之渊’,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
说话之间,陆川那一只宽大的血手抓住了关贞琳的脑袋,把她整个人都举了起来:
“问题是,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
像是有滚烫的开水从上方浇下,血手和头顶接触的地方冒着丝丝白烟,发出了水分迅速气化的“呲呲”声。
关贞琳没有束手待毙,她在浮空状态下挥动偃月刀,但却被陆川另一只手直接握住瞬间停了下来,刀身竟然没有一丝的抖动和震荡,那种反应速度与肌肉力量超乎想象。
“老大……”陆航触目惊心,感同身受,看着她被举起来都觉得疼……
关贞琳紧闭双眼,仿佛一切都放手了,有种万念俱灰的漠然,她转动手腕,飞给了陆航那个神秘材质打造的半透明USB。
“世界是残酷的,不够强大的话就会被杀死,如果想要守护某样东西,就需要变得强大,陆航小弟,害怕的时候,想逃也没有关系,带着那个透明的小方块逃跑吧,逃得越远越好,到时候它会指引一条生路……”
关贞琳话音未落,陆航就已经背着宗茜跑出去老远了。
“是个没人情的冷血动物,还没等你说完他就跑远了,不愧是手刃养父的白眼狼,一个能用27柄利剑插满自己长辈胸膛的人,彻头彻尾的疯子,心底里藏着真正的恶魔,女人,被一个疯子抛弃,会难过得想哭吗?”
陆川的神情中没有丝毫的恨怨,只是在进行最简单的陈述,仿佛被杀的经历没留下任何的烙印和痕迹,依然从嘴中稀松淡然地说出那般话,或许他的内心早已不是人类的质地了,而是一颗坚硬的怪物心脏。
关贞琳睁开眼一瞥:
“真像那怂小子会做出来的事,本来还想多说几句临终肺腑之言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跑了,真是个怕死的废柴啊,但我从来不觉得他是个坏小孩啊,在我的心中陆小弟就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孩子呀。”
“呵呵,他是怎样的人不重要,但你心里清楚的是,我不会杀了你。”
“此话怎讲?”
“留着你或许有用,我对魔法界还是一窍不通,你刚才故意放出那些关于魔法界的信息,不是为了让我知道你的利用价值吗?把自己当作‘人质’,使得另外两人逃跑,很有意思的谋略,但我想你真正算计的,不仅只是到了这一步吧?”
“看来意图被发现了,那就开门见山吧。”关贞琳身躯一震,迅速挣脱开来,“我赌你,不会放过他的!”
关贞琳眼神与之前截然不同,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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