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眼神犀利许多,多少能够洞察身边侍女神情下有什么心思。
俞萱然随后勉强点了点头,也不敢对其中有什么议论,见主子自己穿衣,才小心近身去伺候。
随后,主仆两人交谈中,款步走出了殿门。
夜空是冬日里难得的繁星,点点遍布其中,倒也安逸。
秦沅汐正了正头饰,朝俞萱然催促道,“天卫在这边行宫没几个有能耐的头领,估计从万竺身上查不出什么来,萱然你去看看她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把她直接拦住送到本宫这边来。”
“哦好,我马上去。”
嘴上答应的痛快,她心中却是有些不信邪的。
哪里有出了事问两句就放人的,那宫女又不是神仙,真是这样青竹公主那边指不定要吵上天。
俞萱然想着其中的隐秘,去那边也快,自然,万竺此时还在被审讯。
得到一时间万竺不会出来,她转身慢悠悠往回走去。
路上回廊边一处幽静的亭子,恰好遇见了定王。
俞萱然不想行那些乱七八糟的礼仪,有意小心避开,逾着木栏杆走,却是被秦瀚叫住。
“俞七?”
俞萱然嘴角有些僵持,恭敬地转头微福,“……殿下唤…奴婢什么事?”
“本王听人说是你试图毒害本王皇姐?”秦瀚绕过亭子,将略显得幼小的躯干靠在栏杆上。
俞萱然当即有些郁闷了,嘴上小心替自己辩解,
“奴婢是被冤枉了的,晚上好不容易放出来,殿下该是清楚事实好。”
“本王记得你是在云夕宫当了半年差的。”秦瀚目光细心审视着眼前的俞家小宫女,“之前好像被皇姐打骂过,你……不恨她?”
俞萱然心中哀叹这眼前小屁孩是个话痨,也不知问这些意欲何为。
将身子弯了弯,她恭敬道,“公主对奴婢很好,奴婢怎么会恨公主。”
秦瀚若有所得地嗯了一声,“是嘛,那跟本王说说,最近皇姐做些什么呢?”
“呃……”
俞萱然傻了,她听到什么?
这话问的,好似她是定王宫里的侍女,怎么有种给别人卖命的感觉?
疑惑抬起头,她飞快瞥了神情自若的定王一眼。
个子正常,长得还挺俊朗,俞萱然猜不出定王心底的想法,可心中起了警惕来。
主子和自己二弟这些关系生成的缘由,她还是清楚一些的。
道不同,秦瀚作为一个弟弟其实也是有些可怜,只恨做长姐的野心太大。
不过明面上两姐弟关系并不差,秦沅汐还是尽其所能特别关心二弟的。
俞萱然估计这虚岁才十三岁的小屁孩也不知道太多粗细,只好想着怎么好好回答一下。
“说给本王听听,皇姐这些日子忙着做什么?”
秦瀚继续催促,“你一个受宠信的贴身侍女应当不会不知道吧?”
“公主她这些日子……泡温泉,看陛下登基,过年……”
俞萱然着急下也不管如何了,一股脑将是个人都清楚的事交代一通。
语罢,那夜色下还隐隐透着晶莹的眸子纯真地眨了好几下。
秦瀚靠在栏杆,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在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