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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思绪里回过心神,秦沅汐远远瞧着肖锦风走近身侧,她顿了须臾,极其不快的往边上挪动了几步之遥。
肖锦风心底一突,连忙先一步开了口,“公主,臣……是来认罪的,只希望公主责罚后,莫要记恨…那件事情了……”
“认错?”秦沅汐回头打量了他上下几眼,不屑都冷哼,“算了吧,过都过去了,罚你有何用?”
正待肖锦风疑虑之际,秦沅汐又是望着远处的天色,“等过五天,我们一齐回京,处理京城的事情。”
也不知是隐晦吐露和离,还是说关于其它的,肖锦风听得担惊受怕,暂时也不敢过多打扰。
“……臣知道了。”
随着秋的到来,山里的天气愈来寒冷。
眼看着天色更是凉薄,秦沅汐还是在计划的日子决心回京。
山下,林荫蔽下,一行人做最后的离别。
溪水潺潺声里,唯一辆马车孤寂。
“祖母,祖父,汐儿会想您的,过年还要来看您。”秦沅汐尽是不舍,望着祖辈们是泪水湿润。
“嗯,听话,你的心事,祖母同祖父都支持你,只是祖母对你的要求,你也要切记。”
秦沅汐忙擦拭眼泪正色,“祖母放心,祖母交代的事情孙女永远不忘。”
“嗯,你记着就好,祖母还是会派人看着你的。”
元庆帝交代几句,替孙女整理了下衣角,“时间不早了,早些乘车吧。”
“祖母珍重。”
秦沅汐往宁王那边看了一眼,没有再说话,随肖锦风一同进了马车。
时隔已久,她同肖锦风还是回归了平淡。
马车狭小的空间里,两人沉默着,谁都不曾打破。
肖锦风除了担心外,觉得事情可期,自己该要做些什么来才能有多一重的保证。
既然与祖母分别,秦沅汐是没了游玩的心思,只想着早些回京去处理一切。
饭食基本上自带干粮,一日三餐大多在马车上处理,直到晚上才落宿客栈。
这四日不到,马车已出襄樊,走在了阴翳的林间。
秦沅汐微微瞟着不远处观察自己已久的肖锦风,妆容一如既往的浓重。
身下,一只手背任由轻抚,只是其中的柔情却无几分。
如今的抉择越是脱,肖锦风就越是心慌。
虽然公主不反对他某些亲密,可公主也没有明确说明放弃和离。
他有些意乱,尝试靠近了些,“公主,不如公主回京后到底什么是主意?”
对肖锦风这几日的死缠乱打的性子,秦沅汐实在无奈,同样是心绪纠结。
要说之前她定然是不留情面的,可偏偏这些天的日子,因为各种事情,她对他有些奇怪的情绪升起。
倒也不似感情,只是很奇怪,很微妙。
牵绊着她的心绪,让她难得对待肖锦风出于弱势。
许久,秦沅汐方才从呆滞里回过心神,微微扭头躲避了他热切痴迷的目光。
“……急什么,你到时候自然知晓。”
肖锦风阴了脸色,“我心不安,意乱,能不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