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秦楼安环顾四周又看了房顶,此处无有藏人之处,想他应是从身后小门先行走了。令秦楼安觉得可怕的是,她竟丝毫察觉不到他的动作,悄无声息竟如同鬼魅。
回想自和他相遇后历经各事,秦楼安更觉此人神秘莫测。无声无息的藏匿功夫,七窍玲珑的心思,以及那双令她见之不忘的澈目。
澈目?
月玦那一双清澈无波的眼,倒给她与这人相似之感。
思及此,秦楼安心中竟有了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当即收好书信夺门而出。
在密室中不知时辰,原是外面已经破晓。几日的秋雨难得消停了些,东方天边露出淡淡鱼肚白。
城东皇家别院,司马赋及看着瑟缩在床角的男子,若非那一张一般无二的脸,只怕自己早就一掌招呼过去。
司马赋及见窗外已渐渐大亮,心里那根弦也绷的愈紧,突然房门被推开,缓步进来一人。
月玦见司马赋及在此处亦是一惊,不待他反应过来,脸上的人皮面具已被眼前愠怒的男子扯掉,露出原本那绝代风华。
“司马将军当真好功夫,躲过这么多眼睛到我房里来。”
看着司马赋及已然愤怒的脸,月玦自行坐了一边椅凳云淡风轻。
“你让我和谢容稍安勿动,自己却去冒险,若说功夫好,自是比不得你这偷梁换柱的本事。”说着不忘瞥了眼床角那人。
闻言月玦轻笑:“若无十足把握,我万不会做那送命之事,此次收获颇丰,刺杀尉迟宏的,八九便是冷剑鸣。”
月玦垂了眼眸,停顿须臾又道:“为了杀我,甘愿折掉一员大将,也算看得起我了。”
“东景与此事必脱不了干系,那边那位是谁?”
听他此言,月玦面露苦笑:“东景那边尚无需过问,此事若再牵扯东景,案子愈查愈大,如何都不好收尾。如今此案交了你,若不尽快结案,你我便要双双赴黄泉。”
司马赋及听他此言,竟难得笑了:“若真与你共赴黄泉,倒也是件幸事。”
闻言二人相识笑了起来,兀的月玦一噎,嘴角渗出一抹嫣红。
见状司马赋及当即一步迈上来抓了他手腕,眸子里染了一层怒意。
“你体内的毒又发作了?”
虽是询问,但语气确是十分肯定,见也瞒他不住,月玦点头应是。
自己不做无把握之事,可此次却漏算了她的出现。万幸她救他之时只知他真气大乱,却不曾察觉他身中恨无绝,想来她应是不精医术。若是被她知晓自己体内之毒,难免日后要被她知晓密室中的男子就是他。
司马赋及见他脸色苍白,既怒又忧,月玦的身子已耽误不起,须尽快拿到血灵芝。
“我没事,先解决冷剑鸣。”
月玦不曾把京机厂遇到秦楼安的事说出去,顿了顿后说到:“总觉得冷剑鸣除了东景那边,在西风亦有幕后之人,先拿了尉迟宏之事控住他,而后放线钓鱼。只是目前还缺点证据,赋及?”
闻言司马赋及回神,动了动喉结,说道:“都依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