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后,木长泾怀中抱个包袱回来。见木江站在桌案前失神,纸上除了一滩墨渍什么都没有,疑惑的上前问道:“二伯,侄儿都收拾好了,您这信…”
“先不用送信了,你且先去将玲珑棋取回。记住,一定要万分隐秘,绝不能让府中其他人知道你是出去取棋的。门卫小厮若是问起你来,你就说是家中有事,算准门卫换班的时辰,换班后再回府。记住了吗!”
“放心吧二伯,长泾一定按您说的做。不过,这个质子让我们好不容易到手的玲珑棋又这么白白吐出来,实在是可恶至极!二伯,以后我木长泾,一定给您出这口恶气!”
“混账!这次我的老命都差点丢了,以后见了那质子,尽量少招惹!”
“二伯到底怎么了,您是管家,怕他作甚?”
“够了!休要再多问,速去将玲珑棋取来,若是耽搁了,你我都要卷铺盖走人!”
木长泾见木江已是暴怒,连忙点头,“是!是!长泾这就去办!”
待那人出了房门后,木江摇摇头坐到椅中,想起还有十遍规矩簿子,不由得火气更胜。
那厢秦楼安回到凤栖院后,便解了披风倚靠在贵妃椅上。绿绾已回来好些时候了,现下见秦楼安回房,便跟了进来。
“都历坊女子失踪的案子,有何进展?”
“回公主,如今都历坊的案子不但毫无眉目,昨日里还又失踪了几个女子,早朝上皇上因此事大发雷霆。”
闻言秦楼安轻蹙秀眉,正了正身子,“我们的人可查到线索?”
“花影这几日不曾与奴婢联系,想来是没有查到什么。”
秦楼安闻此静默不语,粉黛绿绾见此也不再打断秦楼安思绪。
到底是什么人在洛城如此兴风作浪,为何失踪的都是些待字闺中的妙龄少女?
夜,静谧无声。
公主府已是处处落户熄灯,唯有一处灯火通明。
木江面色憔悴的伏在案上奋笔疾书,纸上字迹潦草狂乱,若是不仔细分辨,准是没人认得。
这已经是第六遍了,一开始字迹还算工整,愈抄心中遍愈暴躁,便也顾不得工不工整了。木江心中已将月玦骂了个千百遍,几次因恨意过甚,手不由自主得竟将心中所想的骂语写在纸上,无奈只得撕了重写。
啪!
木江一下将毛笔拍在案上,墨水四溅,又将骂月玦的话写上了!
用力拍了拍已有些恍惚的脑袋,将案上写错的纸恨恨团成一团扔了角落里。
咚咚!
一声轻缓的敲门声传来,木江站起身来到门前。
“二伯,开门啊,是我。”
一听是白日里出府取玲珑棋的木长泾,木江轻声将房门打开,来人迅速进了房门。
“二伯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弄了一身墨,脸上都是了?”
闻言木江鼻中重重喷出一口气,“先不要说这个,怎么样,棋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在这儿呢!”
木长泾将怀中的包袱放在桌案上打开,一块玲珑剔透的羊脂玉棋盘在长明灯下温润生彩,黑白棋子在棋笥中晶莹闪光,连棋笥都是用上好的整块羊脂玉掏空制成。
二人看着眼前的脂玉玲珑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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