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着她,秦楼安见他正单手支脑,另一只手…正被她捏在手里。
“你怎么在本宫寝宫中?”
“公主你睡懵了。”
月玦将手抽回,秦楼安打量四周,原来是在城东别院并非自己寝宫中,自己当真是睡懵了。此时见月玦墨发松松垮垮搭在肩上,给他盖的披风已披在自己身上,不知他醒了多久了。
略尴尬看了眼月玦,见他但笑不语,定又是在心里讥笑她!
“夜里你体力不支话未说完便睡了,不知你昨夜是如何中的毒?”
“玦本来体力尚可将事情说清道白,只是公主问了许多玦之私事便耽搁了。”
秦楼安想起昨夜与他谈话,自己竟问他是否不举…
他举不举和她有甚关系?
多管闲事!
见她面上神色变幻不定,月玦轻笑道:“公主可还记得白日里更夫老张所中之毒?”
“自然记得,当时你说老张是中了迭香散,莫非你所中也是此毒?”
“公主聪慧。昨夜玦所中之毒便是迭香散。此毒不似他毒需口服入肚,只需涂抹肌肤之上,不出片刻便可渗入皮层,进而蔓延全身。”
“莫非是那和尚?”
二人自出府后一直未曾接触他人,更不要说是将毒涂抹在他手心里。想来也只有在巷道里见的可疑和尚有这个机会。
“正是,他向你我二人化缘,我将银两递与他时,他曾有意无意轻触我掌心。我因自幼身中恨无绝,对这世间毒物甚是敏感,自是能察觉他手上有毒。”
闻言她也知晓了为何那和尚收了月玦银两后还要向自己化缘的用意,敢情是如法炮制欲令她也中毒。月玦拿过她手中钱袋递给那和尚原是在救她。
“多谢玦太子相救。只是他将毒放于手上,他自己不会中毒?”
“公主客气了。此毒毒性不强,欲害人性命需几日有余,他只需服用解药便可无事。只因此毒下毒之法不易察觉,且中毒后一时半会亦不会有所征兆,所以还是谋害不少人性命。正如那更夫,想来也是在见了那女子后遇到这和尚,不知怎么中毒后却不自知,回家一夜有余后才毒发昏迷,故而有了中邪一说。”
“原是如此,那和尚如此可疑,早知你没事,我们便跟踪好了。”
月玦淡淡一笑:“玦早已说了没事,是公主太过担心了。”
“担心?谁担心你,也亏得没去跟踪,若是跟踪途中你突然体力不支可如何是好?”
秦楼安剜了月玦一眼,复又言道:“那和尚自说是尚安寺的僧人,法号悟智,也不知是真是假。”
“要辨真假,便需去尚安寺拜访一趟。若是真,可唤他出来对质。若是假,可再行蹲守,想来他不会如此善罢甘休,且雪衣布庄一行,应还会有所收获。
“如今看来这只能如此,希望绿绾跟踪那些女子能知晓她们去处。”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
只听门外传来绿绾唤声,她与月玦来此乃是临时起意,绿绾能找到这里来也是难为她了。
转眼绿绾便推门进来,“参见公主,玦太子。”
“昨晚之事如何?”
绿绾起身,面上带着几分无法言明的神色,秦楼安隐隐觉得,定是事情出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