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有毒。
“可有摔伤?白粉可有毒?”
月玦站起身,轻扑衣上玷染灰尘,“不曾摔伤,倒是险些丧命于大将军的铁蹄下。至于那白粉…”
适才他虽用玉骨扇遮挡,然白粉四下弥散,不妨间还是吸入些许。只是那物并非是毒,倒像是合欢散…
“白粉如何?”
司马见月玦话说一半,莫非那白粉是剧毒之物?
“无碍,纵是剧毒,奈我如何?”
只是不知恨无绝可否也能化那合欢散的药效,现下并未有异样之感,该是无事。
司马赋及知晓月玦因身中恨无绝而体质特殊百毒不侵,现下见他无事,心下略松,只是他适才竟说他的脚乃是蹄?
“亏得还有这火折子,不然你我可要两眼摸黑,再想从此处出去,便是绝无可能。”
月玦执火折将此处四周打量一番,墙壁光滑无痕,倒是与京机厂处密室一般无二。
雪衣布庄之中,竟还有如此隐秘之处。
“游龙之功。”
听司马淡然一句,月玦抬手轻触墙壁,“无用,墙壁光滑无处借力,与京机厂中密室一般。想来你察查冷剑鸣时,应该见识过。”
“别人不行,我可以。”
月玦转身看向司马,只见他面上淡定如常。
游龙之功本是他二人一同学的,自己因身中恨无绝武功荒废多年,而他常年叱咤沙场锻筋炼体,想来自己已不是这人对手了。
“我带你上去。”
幽微光下,月玦眼帘微敛遮去眸中光彩,清绝面上晕染淡淡哀伤之意。
司马赋及见他此状只当他是不信他,正欲上前带他出了这密室,却被那人止住。
“铜头铁脑不成?如今上面封死,你纵是游龙之功游上去,敢情要用头撞开?”月玦手持玉骨轻敲司马额头,复又轻言一句:“脑袋可不是这般用的。”
司马不闪不躲受他一下,自他手中拿过火折将密室顶部照看,似是巨石相封,倒真是撞破脑袋也撞不破。
“那不如则亏动动脑,想个脱身之法?”
“此处与京机厂密室一般一样,倒像是出自一人手笔。若真如此,脱身倒也不难,只是寻起来麻烦些,只是这火折,怕是撑不住。”
京机厂密室虽看似浑然天成密不透风,然墙上却设有机关按钮,只是太过隐秘,查找起来颇费时间。如今此处比起京机厂密室,大出一倍有余,寻起来愈加麻烦。
“此处不曾设有害命机关,仅把你我困于此,纵是寻不到出去的机关,这密室主人也不会放我们不管。”
“脑子便是这般用了,赋及有长进。”
听他打趣,司马赋及难得笑语一句:“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你这般精似狐狸的玦太子身前,我怎敢不长进?”
精似狐狸?是褒是贬?
司马赋及见月玦面上笑意渐收,莫非是恼了?
“生气了?”
“不曾,只是念及你我探访雪衣布庄初衷。此案事涉青鸾…”
“你我之间,有话直言,何须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