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什么话?朕也是女子,怎么怀孕这种事还能有假?”
粉黛闻言还是一脸不信。
“不是奴婢觉得皇上怀孕有假,只是张太医说您怀孕已有月余,可算算时日,您…您是什么时候和玦太子成亲的?这、这不应该啊……”
一旁绿绾也深为同意的点头。
秦楼安:“听你这话说的,好像朕和月玦什么时候成亲,都要先通报你们两个一声?”
粉黛连忙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知道你不敢。”
秦楼安说着站起来,适才还苍白的脸色已是红润有光,见粉黛绿绾面色凝重地看着她,秦楼安突然故意原地蹦了两下,吓得二人连忙扑上来按她。
“皇上,当心腹中胎儿!”
“她腹中哪有什么胎儿?”
只有三个人的大殿突然响起一道清寒如雪的男声,粉黛绿绾循声看去,只见从屏风后走出一人,衣色胜雪一身白。
绿绾率先认出来,惊道:“雪衣?你什时候进这凤璋殿的?还有,你说皇上腹中……”
绿绾目光转向秦楼安。
见已被雪衣拆穿,此时殿里也没其他人,秦楼安干脆承认道:“是假的。”
雪衣替她做了假脉象,故意让张景泰诊出她身怀有孕。大殿上头昏晕倒,也一样是装的。
雪衣转眼走到跟前,秦楼安纵由粉黛绿绾二人在一旁目瞪口呆,问雪衣道:“先前赶着上朝没来得及问你,这次来洛城的路上可还顺利吗?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按你的脚程,不至于这么久才到。”
雪衣:“顺利。遇到了一位故人,耽搁了些许时候。”
秦楼安:“故人?”
雪衣闻言点头。
秦楼安看他表情,显然不愿提及这位故人,也就不再多问,转而说起这次请雪衣前来之事。
“你既安然到了,那我也不多问途中之事。此次我是实在找不到其他可以相助的人,迫不得已才将你请出山。在此,我先谢过了。”
雪衣:“你是宫主,我是属下,宫主的吩咐,属下自然遵从。只是宫主这次交代的事事关重大,我怕力不从心,难当重任。”
对于雪衣的冷淡秦楼安早已习以为常,也知道这次她要做的事确实任性,然若没有把握,她也不会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遂宽解雪衣,亦宽解自己道:“放心,我们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你生性聪颖,什么事都是一点即通,一学就会。相信这次,你也一样可以办到。”
雪衣:“既然宫主如此信任,那不妨一试。”
正当此时,突然有人来报,说是众位大臣担心秦楼安凤体,如今已到殿外请求面圣。
秦楼安听后,未曾出面,只让粉黛告知诸位大臣她怀有身孕一事,凤体安康并非有病在身,让他们自行退去。
不出半日,当今女帝有喜一事便传遍洛城。
转眼又半月,女帝累于政事以致胎象不稳,与朝臣议政时因政事肝火大动险些动了胎气。翌日遂下令群臣罢朝,若非紧急之事只需递折以达圣听,无需面圣议事。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只听说女帝送东景质子回国后,无以解相思之苦,又看中了一位形容俊美的冷美人,还要破例提拔他为丞相。
一时之间,关于这位新得帝宠的男子究竟是何身份,又是何等模样,市井坊间各种流言莫衷一是,一时间莫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