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生计,你们根本不懂!”
舒窈气道:“那你也不能偷啊!就不能自食其力吗?”
小伙直直看着花月,眼里充满了怒火:“你们以为我想偷吗?如果不是我娘病重……好了,要打要杀,随你,”他犹豫了片刻,语气一软,眼中隐隐有乞求之意,“只希望死前能让我回家见我娘最后一面。”
花月叹了口气:“你有难处,办法不仅仅这一个,偷东西还罪不至死,本应该让你到牢里受受苦,现在看来也不必了,你已经受到了惩罚。这里面的钱不多,但应该能救急,你拿去吧,以后别偷东西了,穷不是犯罪的借口,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将钱袋子塞给小伙,带着舒窈走了。而那小伙愣愣的盯着手里的钱袋,咀嚼着那句“穷不是犯罪的借口”。
好心情被突发事件影响,花月没走多远,对舒窈道:“我看他也不是惯犯,偷东西没有经验。你回去以后派人打听打听方才那青年家在何处,说的情况是否属实,找大夫给人瞧瞧。”
舒窈点点头:“喏,想是逼到绝境又找不到办法了,希望以后能知错就改吧。”
走了一会,花月目光随意扫过街上行人,忽然被一奇异少年吸引。
少年身形高大,一身白袍,披着湖蓝色披风,风吹过,便显出腰间别着的那把精致鞭子。他白嫩的脸上晕着一层红颜,神情有些疲惫。奇异之处,是一头银丝垂在背后,吸引了不少目光。
花月好奇他不过十六七岁,为何会一头白发?一辆马车停在前面,挡住了白发少年。花月瞪了马车一眼,抬脚欲走。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拉开,下一秒,她只能尴尬低头。
内心感叹:京城这么小的吗?
“江姑娘?”洛千玄古怪的看着花月。老远就见她站在此处,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哪知还真是她。
得,完全不给她面子,直接给拆穿了!
此时许然没再蒙面,还是高扎着头发,一张脸倒长得清俊干净,穿着一身护卫服斜坐在车边,就是神情严肃了点。
花月讪讪一笑:“五殿下,真凑巧。这是许然恩人吗,今天没蒙面啊,长得还挺清俊嘛!”又看了看,问,“灯栀不在啊。”
许是花月当面夸不好意思,许然低下了头。
“咕……”一声不大和谐的声音透过肚皮传了出来,见许然低头憋着笑,洛千玄嘴角微弯,花月脸不由得一红,不过这红因为有东西在的缘故,除了自己能感应到脸有些烧以外,想是别人看不出来。
不过,真是丢脸……
“前街有京城第一酒楼,我正准备去那用膳,江姑娘可愿一起?”洛千玄温和一笑,对花月发出邀请。
既然是第一酒楼,岂有不去之理?
花月进马车的同时,舒窈则心急如焚的坐在外面,心想:小姐怎么又遇上五殿下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被人知道估计又得传好久了。
许然瞥了眼身边婢女紧张兮兮的模样,挠了挠头,心想:至于嘛!我家殿下又不是狼,要说危险,披着羊皮哄人的人才可怕吧!
车厢宽敞,铺着软软的毛毯,打造的很精致,紫檀木雕花桌上摆着茶具,从镂空香炉飘出的香味,不浓不腻,令人心神舒适。里面甚至有小型书架,还有很多木格子,不知道装着什么。
花月心道:奢侈,豪华,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