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按计划去了一趟楚府,坐到下午才离开。
回府路上,见到了一匪夷所思之事。
她见阿福驱着江相的马车缓缓经过,还想蹭蹭车,突然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一把推开她,直直跑向马车,花月见来人气势汹汹,以为是要干架的,谁知他们五六个人竟生生跪了下去,随后开始哭天喊地。
“丞相啊,丞相大人,您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云州监察属欺上瞒下,对百姓是随意的欺凌践踏,草民实在受不了剥削,一家七口食不饱,穿不足,不只是草民一家,还有云州众多百姓,我等千里迢迢赶来,只为诉说冤情啊!”
“是啊丞相大人,您可一定要为云州的百姓做主啊!”
不多时人开始聚集,花月站在人群后面踮踮脚尖探探头,这些人看起来风尘仆仆的,的确有赶路的意思,只是他们怎么认出了江相的马车呢?这马车十分普通,没有特别的标识啊。
众口嚣嚣,开始哄哄闹闹的小声讨论起来。江相撩开车帘走下来,见到跪在最前面说了一堆话的人时,眸光一聚,道:“是你,陈萍。”
陈萍点点头,跪着往前移了几步,哭道:“是草民啊,没想到丞相大人还记得草民。”
“五年前云州,你救过本相,可若本相没记错,你不是云州虎贲校尉,怎沦落至此?”
陈萍痛苦道:“吃了官司,坏了腿子,受三年囹圄之苦后,只能回家种地了。丞相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此番也是无奈,才一路奔波来到京城陈说冤情。”
江相眼含精光,狐疑的略过在场所有人:“你怎认出这是本相的马车?”
陈萍低下头:“草民方才远远见丞相大人从刘府出来,就认出了丞相大人,跟了丞相大人半路,才得以追上。”
“本相明白了,你所言之事,本相一定会查明的,”转头吩咐道,“给这些人安排住所,好生照看。”
“草民谢丞相大恩。”
随后遣散人群,江相沉着脸走进马车,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这事闹到京城,不出一日定会满城皆知。云州是淮梁和成越的交界处,又加之云州情况特殊,成越一直虎视眈眈,如果云州出了乱子,那对淮梁极为不利。倘若皇上知道云州情况,不知又会何等震怒。此时又要准备狩猎的相关事宜,事都堆到一处了。
真是头疼……
“还有闲心换鞋子啊,这鞋子新的。”花月伸伸懒腰,瞥了眼经过的云州百姓,嘟囔道。
其中那个穿新鞋子的大汉听到她的话,转头凶恶的瞪了一眼,那眼神好像说:闭嘴!
花月呼口气,转身不小心碰上一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惊讶道:“五殿下!”
洛千玄抿嘴浅浅一笑:“江姑娘,我站你身边很久了,怎么,没注意到?”
“啊?哦……”
花月很想说,自己不是绝世高手,还没有强到可以判断身边的人是谁。
“你观察的挺详细,有何发现?”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人家走了那么久,到帝都换双鞋子而已,”花月随口道,目光瞟向远处,喊道,“喂!表哥!”
洛千玄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洛千羽一身竹青色的锦袍,手里提着兔笼子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奇道:“表妹,你怎么和五哥在一起玩?昨日都不和我玩呢,”偏头朝他道,“五哥。”
“你还说呢,昨日是谁丢下我自己跑的?现在倒反过来说我,哎,这只小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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