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拿出那枚璞玉,准备求他放自己离开。假如他不肯放也无所谓,她既打定主意要走,自然已做好准备。
芸香却前来传话,“姑娘,殿下有令,今日有贵客上门,让姑娘去德英殿斟酒侍奉。如若姑娘不去,便让奴婢将姑娘绑了去。”
若初不想再惹怒陈王,便放下信物,换了身鲜艳的衣服,稍稍整理了一下妆容,去侍奉。
到了德英殿,大殿中坐满贵宾,看衣着谈吐,不是陈王的幕僚,就是他要拉拢的朝臣武将。
若初拿着酒壶,恭恭敬敬地为众人一一斟酒,而后退在陈王身边。
这些人知道她是陈王的姬妾,并不敢唐突冒犯,偏生一个相貌丑陋的无耻莽夫忽然跳出来道,“殿下,没想到府上还有如此貌美的丫鬟。在下唐突,可否将此女许与我做夫人。在下定当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若初登时吓得酒壶坠地,惊恐地望向陈王面无表情的冷脸,暗暗向他求救。
便有幕僚站起来悄悄责备那个莽夫,“冯将军,真是喝多了。这是殿下的爱妾!”
那莽夫听闻并不死心,继续拱手拜求陈王,“殿下,我粗人一个,不懂礼数,还请殿下不要见怪。只是我确实对此女一见倾心,殿下若肯割爱,冯某的命就是殿下的。”
若初听得七上八下,气得转身要离开,却听得陈王一声爽朗大笑,满口答应,“好,好,好,冯将军果然是爽快人,和本王的脾气。本王今日就将她许配给你,十日之后为黄道吉日,本王亲自为你们主婚!”
她顿有晴天霹雳,五雷轰顶之感,绝望地看着那两个称兄道弟的男人,颓然倒地。
若初醒来之后,发现依旧身在紫云斋,只是无人侍候,慌乱间爬起来要找陈王理论,却被门外的看守挡在房中,不能出门,“放开,我要见殿下,让我见殿下!”
“姑娘,请不要为难我们。殿下有令,姑娘只能呆在房中,若有半分闪失,便要摘了我们的脑袋!”
若初情急拔下看守的佩剑,直戳他的胸膛,“给我让开!”
可那人就跟长在原地一般,半步不肯退让,正当若初咬牙准备刺伤他逃跑,李忠与芸香闻讯赶来。
李忠上前劝道,“姑娘又何必为难他们!他们是不会退让的。”
若初盯着那些人决然赴死的目光,倍感绝望,丢下武器跪地祈求李忠,“李管家,求你带我去见殿下,我求求你,”
她拨下身边的钗环手镯,统统往李忠手中塞,可李忠分毫不取,只叫人拉开她。
若初挣脱那些人的手,又冲过来求他,“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
芸香面无表情地上拉她起来,“姑娘就不要再闹了。奴婢奉命前来将嫁衣拿给姑娘试穿,若有不妥,还可及时裁改。”
李忠又上前指着身边一排奴仆手中的器具金银,“这些是殿下为姑娘准备的嫁妆。姑娘看着,可还满意?”
若初绝望瘫在地上,抱头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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