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加班加点追查刺客来历,不多时就将刺客身份核实清楚。
太宗回到宫中没多久,王继恩就禀报,“陛下,开封府和刑部确认:行刺二殿下的人是黄梅六瓣。行刺陛下的,也有黄梅门下的人。”
太宗一拳下去,手边的桌椅应声碎裂,“这个混账,逆子!”
脾气还没发泄,又有小太监跑来,“陛下,二殿下受伤太重,贵妃娘娘在外跪请陛下赐大理国进贡的还魂丹给二殿下救命。”
太宗手头一抖,瘫坐龙椅,指着王继恩口中连气都喘不顺,“快,快,快去!”
王继恩连忙取药,陪着太宗骑着快马火急火燎赶到陈王府。
灵丹妙药送来,御医又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折腾了一个晚上,终于把赵元僖的命救了回来,太宗方才安心,问起赵元僖伤情。
御医支支吾吾道,“陛下,二殿下旧伤未愈,身子还没有恢复,就中了箭伤和刀伤,且都伤到了主脉,这才会危及性命。幸亏陛下的还魂丹止痛生血,如今已无大碍。”
“旧伤未愈?”太宗疑惑之光甩向李忠李勇,众人当即跪倒一片。
李忠声泪俱下,“陛下,上次二殿下出京,一路上遭到追杀,还中了剧毒。当时,幸亏若初姑娘不顾性命帮殿下试毒试药,要不然,恐怕——”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是不是要朕把你们的脑袋都砍了才肯说!”太宗的雷霆之怒冲破云霄,唬得地上一个个大呼,“陛下恕罪”。
太宗正在气头上,元僖却扶着若初虚弱地爬来,“父皇,父皇息怒。”
太宗三步并作两赶到病床前摁住他,“躺着,”若初退到一边,太宗也顾不得别人,只问“你被人行刺之事,为何没有告诉朕?”
元僖毫不在意地笑笑,“父皇,儿臣不是没事嘛。父皇征战南北,受过那么多次伤都毫无怨言,儿臣这点小伤,不足挂齿。儿臣只恨自己武功低微,不能像父皇这般英明果敢。”
太宗不禁泪眼盈眶,握着这个儿子的手一时父爱泛滥,久难平静。他咽下此时的酸楚与亏欠,对若初等人道,“好好照顾他,仔细你们的脑袋!”
众人跪送太宗离开,全都长长吁了口气,磨掉手心和额头的冷汗,一个个绝处逢生。
若初回看元僖身上的斑斑血痕,忍不住心疼气恼,“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我,你做什么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她话不多说,已然掩面抽泣。
元僖笑握她的手,“夫妻都是要同甘苦的,你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伤,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难受,必得要跟你一起痛苦一起喝那些苦药啊。”
“你胡闹!”
元僖笑拉她入怀,“好了,没事了。”
若初知道,说靖王他们想杀元僖,太宗会信。可说他们敢弑君弑父,太宗肯定是打死也不敢相信。此次元僖设计这出苦肉计,为了看起来毫无破绽,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