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敬礼,甜甜的道:“长官好。”
她偶尔也能看见团练军官的做派,觉得还挺帅的。
冯毅厚被搞的有点措手不及,也还了个军礼。
之后憨厚的脸上露出便秘的表情,苦着脸对着王越道:“团总,这…?”
“什么这,那的?你小子都是一名军官了,还说话吞吞吐吐的。”王越挥手打断道:“张副官每天跟你们军训,军训完了回自己住处,暂时不住军营。”
王越知道和这帮粗人说话粗一点,容易亲近。
接着对张子筠道:“那我先去忙了,张副官去训练吧。”
张子筠笑眯眯的,也对他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
王越回礼之后,摇摇头走了。
他觉得张子筠军训一下也挺好,应该能改掉一些大小姐的毛病,变的更干练,更有味儿。
不过张子筠的军训注定进行不了多久。
三日后,清贝勒阿巴泰率本部猛攻昌平城,总兵巢丕昌率兵御敌。
巢丕昌虽只五千军,但新增了两千军溃军,又是守城,深沟高壑,有恃无恐,并不十分担心。但他万万没有料到,形式突然急转直下!
酣战之时,城内突发一片呐喊,霎时火光冲天,守军立时大乱!片时功夫,城门守军头滚黄尘,城门被打开,阿巴泰挥军杀入,巢丕昌呆若木鸡!
手无缚鸡之力的监军太监王希忠大喊一声:“皇上,奴婢为您尽忠了!”拔剑在手,杀入敌军!
户部主事王桂、赵悦、判官王禹佐、胡惟宏见状互言道:“内臣竟如此忠勇,我等竟不如他?”
言罢随后跟进冲杀,毕竟文官,又寡不敌众,片刻便都被剁为肉酱!
巢丕昌见大势已去,停止抵抗,掷剑受缚,被押下城楼,却见两旁立的竟都是两天前被他纳入城中的溃军,嘻嘻哈哈指点着他!
巢丕昌立住脚看着他们道:“你们是北兵?”
一个总旗模样的军官答道:“不,我们确是居庸关守军,不过我们不是溃兵,是降兵!我们降了北边那个皇上了,就是来赚你这破城的!”
巢丕昌低头无语。
阿巴泰走过来,一手抚刀,一手叉腰,笑道:“巢将军,想不到吧?”
巢丕昌看他一眼,又转向降兵:“既然能跑出来,为何还要降?既然跑出来了,为何还要为敌所用?”
那总旗道:“将军的俸禄按月不缺吧?我们呢,几个月没拿饷了?老婆都要跟人跑啦!给那朱家皇帝卖命值吗?”
说着掏出两张纸递过来,“将军看过这两书吗?”
巢丕昌瞪他一眼,耸耸被缚的双臂,“你瞎啦?你念!”
那总旗哼一声,抖开纸,读道:
“明朝官员归降,子孙世袭父职不变;杀官来归,授予官职;一人来降,国家恩养;率众来降,按功授职。”
这份文告是表明黄太吉对待明朝官员的招揽态度的。
又再打开另一张:
“我见黎民百姓涂炭,常以和睦为念,致书遣使不下数次,不知下边臣属欺骗蒙蔽朝廷,还是朝廷明知黎民涂炭、人民死亡而漫不介意,不愿和平?我一再讲和,你明朝大臣竟无一言回答,这是有意招惹祸乱!因此你国人民之忧苦、死亡并非是我之责,而是你国君与臣之过。今后凡我大军所至,有敢逆我对抗者,杀之;逃避山林者,俘之;如安居不动,投降归附者,秋毫无犯。此次进兵,决不似以前轻易撤兵!”
这份文告则是发给明朝廷的最后通牒。
阿巴泰阴笑两声,“巢将军意下如何,降是不降?即使不降,我也不难为你,只是放不得你了。”
巢丕昌默想了一会,仰天道:“朱国彦、王元雅因拒自己人而亡,我因纳自己人而亡,天意亡明呀!我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