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衣衫尽被鲜血染红,右臂上明晃晃的一个血窟窿。
“将他扶至内帐,先行疗伤!”言罢,见金粼羽剑眉倒竖,怒目而视。
众将陆续进帐交令,逐一言罢,站立二侧。
见旋极子袍子丢了半截,锦城陌身上盔甲已被鲜血染红,波兰花走路似是坡了脚。各营点兵将报上数来,自是折天将百员,损天兵不下二万余名。
“众将且先回营歇息,明日再议。”金粼羽言罢,众将施礼出。
且说金粼羽忙来至水瑶处,见几个药官已将右臂敷药包好,水瑶脸色似有所缓和,正闭目睡着。便将一药官叫至帐外,问道:“此为何物所伤?”
“下官正欲回禀主帅,此伤众药官皆是初次看到,似是一圆柱贯穿所伤,伤口外沿甚是整齐,可见速度之快。下官仔细查之,初来似有一股清凉味儿,后觉又无,有没有毒,还待观察几日。”药官言罢,额角见汗。
“你好生照管便是,有何异常立刻回!”金粼羽言罢,转身回帐。见几个药官进帐回禀兵将伤势皆一至,金粼羽眉头紧锁,一夜未曾合眼。
话说次日未至辰时,众将来中军主帐议事。
巡营官与记事官上前回禀:“所有受伤兵将药官均已敷药,虽位置不同,伤口皆一致。众兵将皆言只觉眼前一道绿光突闪,没等反应过来便已受伤。”
“众将,可看清眼前何物?”金粼羽道。
见众将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似是在努力的凭记忆辨识那道绿光,一时间又说不清楚。
突见云雅向前一步施礼毕言道:“回禀主帅,云雅便游天下百花盛开之地,见过天下百种毒物吞噬花朵。众兵将的伤口,初闻有一股清凉味儿,瞬间即逝,似是那“遮云蔽月竹”之花,开时之味儿。只因此竹天下仅有一根,平常寻不见。偏是逢一个仲夏雨夜,一个时辰内竟长得遮云蔽月,因此而得名。此竹花开粉红色硕大灿若莲花,花开至花落仅一盏茶起落间,竟引得天下数不尽的竹叶之蛇竟相吞噬,片刻之后,其速自是快如闪电一般,甚是惊人。”
“云雅,此伤可有毒?”金粼羽问道。
“轻微有些火毒,但易解。末将即刻命芬冉、芬郁,先回吾东宫取药引熬汁,后给众兵将饮下即可。”言罢,云雅施礼毕退出帐外。
“土神,众将可有退妖之策?”金粼羽问道。
“回禀主帅,吾有一计,量二妖死无全尸!”波兰花施礼毕,剑眉倒竖,银牙咬住红唇言道。
“你且讲来!”金粼羽言罢看着她。
“吾幽兰谷,自有秘制幽兰之毒。鹤顶红虽为毒药之极品,却不及幽兰之半。吾幽兰之毒,共分十三种,专攻七情六欲,但凡能喘气者,皆逃不过幽兰之毒。若悲能让其悲死,若爱能让其爱死。”波兰花言罢,众将皆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师妹,那二妖甚是厉害,吾等皆靠不到近前,又如何能投幽兰之毒?”旋极子问道。
“这也容易,吾等自是驾云站在空中,将此毒大量投入水池之内,二妖若沾上此水,必染幽兰之毒!”波兰花道。
“你多大的胆子,竟敢当水神之面欲灭天池之水族?”地利尼怒道。“还不跪下求主帅恕罪!”
“这......”,见波兰花耷拉下脑袋,单膝跪地。
若说这波兰花,秘制出此毒以来,一直秘不告人。自昨夜一战以来,这二妖让她恨得牙根都痒痒,恨不得立刻将二妖碎尸万断方解心头之恨。说来也是,波兰花本就是自诩要与那金凤凰平起平坐,头一战竟被那妖蒿掉一根尾翎,若再战下去几场,岂不是成秃尾巴母鸡了?真真是气炸了肺了!说来话长,幽兰之毒她本为另外一魔研制,险些将其毒死,此话,待后文在细细说来。
恰此时,帐外一禀事官进帐:“启禀主帅,伊水瑶正等候在帐门外,前来议事。”
“快请他进来!”金粼羽道。
片刻,见伊水瑶进到大帐,脸色苍白,似是失血过多。
“水瑶免礼,快坐下。”金粼羽言道。“禀事官,传药官大帐门外等候。”
坐下后,水瑶将那日二女童从山角下消失至天池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一道来,众将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自是那一池深不见底的水就够迷糊的了,怎地还如磁铁般具有吸附性,越往下越热,纵是不被吸到池子底下去还不得成了热锅煮饺子了?遂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