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主帅,吾哨探来报,二妖在今晨丑时初刻,潜入太白主峰正对东南一带,约有百里之处一村庄,屠村,将全村几百口村民吸为血食后放火焚村,没留下一活口,甚是狠毒!”
“好孽障!如此猖獗,无端造恶,纵欲害人,竟是想早些送死!”金粼羽拍案怒道。“众将士,二妖为害人间百姓,必要早除。若再延迟,百姓又恐遭殃!”
“地利尼、旋极子、波兰花、锦城陌听令,命你四人各领天兵三万,将百员,每夜巡察山峰以东、南、西、北百里之内村庄稠密处,护好村民。如二妖在施暴、无端造孽,拿你四人军法论处!”金粼羽言罢,四将领令出。
“鸿潜可有把握取来那黑墨,云雅?”金粼羽轻声问道。
“粼羽莫心焦,鸿潜自会取来此墨。只是此事还需细细商榷,必要有七成把握方可动手。想来,那一池绿箭蛇,二妖必是给予厚望,若其被焚成灰,势必是鱼死网破。此战一开,非斗个天昏地暗,妖不死便是吾亡,实无两全之策!”云雅紧锁双眉道。
“吾正思,布下剑阵引二妖入阵,鸿潜带将入妖洞击毁遮云蔽月竹,焚尽绿箭蛇之计,有七成胜的把握,却不见得能斩落二妖之首级。”金粼羽道。
“正是。二妖若向上次只在阵外攻打冲杀,不入阵中,见败事必逃窜。吾等不曾去过主峰探洞穴,闻鸿潜言,那地洞之下更为复杂,处处皆沟壑纵横,灌满岩浆。若那岩浆遇磁场旋转之时,引来磁波共阵,必是道道闪电凌于空中直霹而下,若人处其间,怕是瞬间灰飞烟灭!”云雅道。
“鸿潜上次所言,除二妖,还得在天池洞下深处,利用地脉之火将其焚之。起初,吾见那地脉之火裹着雷霆之声,滚滚而来,甚觉其异样。后见其似水花扑上身,吸入口中竟如水般温吞,更觉其异。最后,见有火花噼啪燃爆,竞无处躲避,突感心脉欲裂开,口中喷血。若不是你,吾怕得如绿箭蛇一般,从内燃成一把灰,气未尽,却不自知!”金粼羽哀道。
“粼羽,自家人莫说见外话。”云雅道。“那日,吾见一条冰蟒曾围转你身,后她呵出冰雾筑起冰墙助你,吾思其必是盘踞此洞,二妖与之为敌。其言有孕在身,吾等欲用火攻二妖,必要谨慎,莫伤无辜者且记此恩。”
金粼羽点头。
“粼羽,地利尼此人同门多年,竞如同陌路。吾百思不得其解,闻其口中言无害你之心,却又行出无意之事。其入师门前,其在何门何派你可知?“云雅于帐中踱步问道。
“吾在天庭关押时,一日,师傅前来,其言,地利尼之事,天帝知。欲吾除妖即可。“金粼羽言罢,起身行至云雅身前,为其扣妥领口道:“吾等出去,走走!“
少刻,帐外暖风轻拂,阳光明媚,二人寻一高地,一同眺望着远处巍峨耸立的太白主峰。
且说二妖,自那日见一群蠢神被打个措手不及、淅沥哗啦,又见其燃火欲烧冻土,便施风使坏满山纵火,正兴奋之时,突见天兵铺天盖地扑来,为首一员天将正是金粼羽,唬得够呛,连忙逃回洞穴。
“妹妹,吾等今日失策。虽打得那原有天兵天将死伤过半,其余下多数皆葬身火海,却不想引来这铺天盖地的天兵天将,如此循环往复摆开轮战,纵是吾等法力至上,也力寡难敌。”媚巳道。
“姐姐,此番天帝老儿恨不得将天兵天将倾巢而出,必是一场决战摆在眼前,非他死便是吾亡。”妃巳道。
“妹妹,吾等必要思出一条以少胜多的妙计来。纵是吾等战不胜,还需败得荣光,不枉吾等万年道行之媚尊。”媚巳道。
“姐姐,不想那日金粼羽竟逃过地脉之火焚烧之劫,吾心下甚是思不明白?吾近前手被那火灼痛,只一下便如同灼上心尖一般疼痛,那金粼羽却得活?”妃巳道。
“只是解了金粼羽之性命表象罢了,想那地脉之火,引入幽兰之毒,怎能轻解,也是金粼羽命不当亡于此地。”媚巳言道。“珊瑚朵呵冰雾、砌冰墙助他,吾等待其产子之时,务必将其子与其一同灭成灰,方解心头之恨,也永诀祸患!”
“姐姐,那解救金粼羽之东宫主,听闻此人满腹诗书、才华横溢,编撰天书,精通音律,在天帝老儿的心中,此人分量自是不轻!”妃巳道。
“妹妹记好,不到鱼死网破之时,吾等莫动此人。”媚巳言道。“此人若亡,金粼羽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