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然后再拉些木板在上面拼搭出一个小小的隔间就算完事儿。
等于说,这小茅厕隔间是悬在堡垒墙壁外面的,直接透过屎槽就可以看见底下数百米处的如画风景。
那为什么说是数百米呢?
问得好!
因为这堡垒又是修建于山谷的边缘处,濒临悬崖,而这茅厕隔间便是挂在靠悬崖一侧,自然可以享受来自悬崖的呼呼风啸。
这些堡垒守卫只需要站在这里洒泡尿,就可以制造出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诗意景象,稍微耳尖一点的,还可以听见尿流触地的噼啪空响。
当然,这些都不算什么。
金萝丝好歹也是中阶骑士,早就经历过胆量试炼,并不会有恐高症跳出来作祟。
但是真正令金萝丝欲哭无泪的是,发现那茅厕门居然是紧紧锁住的!
“谁啊?急什么急,别催,我拉肚子,再等着!”
茅厕门的另一边传来一粗犷且不耐烦的声音。
“啾命啊…”
贝齿轻咬红唇,连声调都走了音,金萝丝只得靠在一边墙上加大自己的意志输出力度,苦苦忍耐。
头一次对渡秒如年这一概念如此清晰,金萝丝深喘着气,汗如出浆,甚至连体内的斗气都开始紊乱流窜。
“行了,进去吧!”
那粗犷的声线再次响起,木门发吱呀作响,一个魁梧的络腮大汉一边拴着皮腰带一边自里面走出。
“哟!原来是个妹子啊!新来的?”
那络腮大汉脚步猛然一顿,横在茅厕门前,绕有兴致的打量着金萝丝。
“请你让让,我有点儿急。”
碍于络腮大汉挡在茅厕门口,金萝丝只能催促了一句。
“哦哦哦,好好好。”
那络腮大汉知趣地一侧身。
但是当金萝丝进茅厕后欲要将木板门关上时,一粗糙的大手却突然挡在门口处。
“诶诶诶,关什么门啊?开着不一样吗?”
那络腮大汉嬉皮笑脸地将门板扯开,总之那表情极其地猥琐。
“你干什么?撒手!”
金萝丝一怒,本想着厉声斥责,但是碍于全身的力量都耗费在了加固堤坝上,所以此刻说话却显得有气无力。
“哟嚯,还挺凶!放心,规矩我都懂,看一次三枚铜币,放心,我这里有钱!”
说罢,那络腮大汉从皮荷包里捉出一枚亮晃晃的银币,在掌心里抛上抛下,一脸的色相。
看到这里,金萝丝霎时明白了——这络腮大汉竟是将金萝丝当做了随营军妓!
王国的领土是需要军队镇守的。
像城镇驻地一类的繁华地段还好,那里的兵卒可以在短假期间去往花柳之巷消遣一二。
但是一些偏僻之地,如边境线,再比如育龙池堡垒这等重地,所驻守的军卒不可随意出入。
而为了维持军队士气,解决兵卒们枯燥乏味的驻守生活,女人便是其中一个必不可缺的因素。
由此,催生了随营军妓这一灰色产业链的出现。
随营军妓表面上是以战士兵卒的编制入伍参军,平日里同士兵一般着甲携器,但其本质却是军营服务员,能干些什么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就连军伍高层也默许随营军妓的存在。
而反观金萝丝,身上依旧是先前那身破旧的皮甲,看起来寒酸无比,再配上其女性的身份以及精致的面孔,的确很容易令人产生误会…
“你搞错了,撒手!”
心中蹿腾出怒火,金萝丝喝斥一声,欲要将络腮大汉的手给推开。
哪晓得金萝丝刚刚一将右手伸出去,就被络腮大汉逮住了手腕。
“我懂我懂,你是嫌我不够阔绰,想要加价吧?
咱能理解,毕竟你长得那么漂亮,而且还那么年轻,一定是个紧致的女孩,要价高点也在情理之中。
这样吧,我出三枚银币,这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
眼见那络腮大汉还横在门口喋喋不休,金萝丝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得怒了。
“滚!呸——”
直接爆喝一声,金萝丝还啐了一口唾沫在那络腮大汉身上。
后者出现了短暂的愕然,随后,其面孔就因暴怒而扭曲。
小小的随营军妓居然胆敢如此顶撞他,这是络腮大汉万万未曾想到的。
“你…你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那络腮大汉运转斗气一拳击出,从外放的斗气波动上来看,这赫然是一位扈从骑士。
但是,金萝丝身为一介正式骑士,并且还经历过冒险队内的苦逼生涯,应付一扈从骑士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不过刚刚一运转斗气,那疯狂涌现的尿意便令金萝丝的大脑一阵宕机,就连动作也迟疑了半分。
斗气修炼者之间的对决只在杀招交错的一刹那之间,连半分的停滞都是要命的!
络腮大汉一拳轰在金萝丝的腰腹处,强横的力道将其掀飞,后者飞退,撞破了脆如薄纸的茅厕隔板,跌入了百米山渊中。
尖叫声在回荡,山崖间筑巢的鸠鸟被惊飞了一大片。
金萝丝渺小的身躯被夜色掩盖,隐没于山渊的黑暗之中,像是被深渊巨口吞噬一般,生死未卜。
而那络腮大汉却是一脸冷漠的望向山崖下方,啐了一口唾沫,撇撇嘴转身离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