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玉尘看了苏成华长长的回复之后,情绪很快平复了下来,她停止了哭泣,身体也停止了抖动。
她看懂了苏成华的意思,她感受到了苏成华对她深深的理解,她感到很安慰。
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起来,目光也充满了温柔。这份温柔是对她自己的疼惜。
理解的力量真的是巨大的,窦玉尘一直以来所惧怕的不就是不能被理解吗?也正因为苏成华能理解她的灵魂,所以她才如此珍视他,才会如此害怕失去他。
同时她也很明白,她的这种过度珍视,过度担心失去,最终可能真的会让她失去他。
对此,她深知自己应该尽力去调整自己,以便能对得起苏成华对自己的这份深沉的理解。
窦玉尘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哀叹自己怎么那么倒霉,简直是同龄人中遭遇最悲惨的人了。
后来在父亲去世之后,丧亲的打击让她这种问题进一步加重。
幸好有苏成华在,她才挺了过来,但是现在她的医生也抛弃她了,她哪里还能继续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
她无法阻挡那些纷至沓来的悲惨往事涌进她的脑海,她一遍遍地主动剌开自己的即将愈合的伤口,然后对着流血的伤口哭泣。
她对每个哪怕是她不怎么信任的人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就像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一样。
也同样的,她的情绪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反复倾诉而有所减轻。
相反,她把几乎所有的人都吓跑了,直至再也找不到人可以倾诉。
她唯一还可以做的事情就是阅读心理学书籍,自己去化解自己的悲伤。
这天晚上,窦玉尘正躺在床上全神贯注地阅读维克多·弗兰克尔的书,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她一跳。
她极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书,拿过手机,一看是医院打来的,她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确切地说是她的心皱了起来。
她赶紧接听,原来是她的弟弟窦威在医院里咳嗽发高烧,医院里连打几天的水也没有退烧,相反咳嗽得更加严重了,还因药物过敏而浑身起满了皮疹。医生让窦玉尘去把窦威带到其他医院去看病。
窦玉尘慌慌张张地赶到医院,遥远的路途,让她疲乏厌烦至极。
她给弟弟办理出院手续、再到其他医院住院治疗。办好了住院手续,医生要录窦威的病历,问窦玉尘要之前的就诊资料。
她将冷岩在精神病院里拍的CT,以及出院小结给医生,因为上面有之前的用药记录。
医生仔细地看了后问:“你弟弟有精神分裂症?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是什么表现?”
窦玉尘不假思索地说:“是的,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就是躁狂,想要打人。”
医生听了没有吭声地将病历填写完整。过了一会,医生跟窦玉尘说“你弟弟的病太严重了,且药物引起皮疹和肺部感染的治疗用药是相矛盾的,怕控制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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