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相助,如今总算是站稳了脚跟。现在边关总是不稳,朝中还是这幅光景,就不能不有所作为了。
想当初母亲在世,还在王府时,一家子和乐安康。自己母亲对宜妃很包容,宜妃也很娴静,所以他和卫矢渝也很和睦。
谁知父亲登基后,功劳全给解家占了,宜妃又软弱,宜妃母子连同顾家给人一锅端了。
想着又揉揉太阳穴,好在自己没有被推上太子之位,一来也不用成天的呆在宫里,省去许多麻烦,二来自己也来去自由,如今才可以随意离开京城去办自己的事。
这些年为了稳固自己的势力,他从来都是防守,未曾主动出击过。这一次,总该先发制人一回了。
镜月台
在碧云软榻上,一位冰肌玉骨,容颜绝美的女子俯卧其上,本来她只是闭着眼小憩,可是她感知到鼻息里的香味淡淡散去,人还未清醒,眉头先蹙起,那细细描出的弯弯长眉也起了曲势。
一会子过后,她扶着边榻缓缓坐起来,抬眼瞥见香炉中香已燃尽,那打篆出来的金香粉莲花已经成了一摊黑灰,于是扭头厉声叫唤起房内的婢女
“人呢?都死了?还不快滚到我跟前来?”
一个婢女吓坏了,赶忙低着头冲进来。
“公主息怒,什么事?”
荣渠怒目横眉:
“你是第一天才来我这里做女婢吗?我的规矩,你是不放在眼里了?”
说完把那香炉抬手一砸,那香灰便泼了那婢女满头。
那婢女也不敢擦,声音里也渐渐带了哭声:
“公主冤枉啊,奴婢自是知道公主的规矩,可是公主您近日心神不宁,已经用了太多香了,我是闻着屋里的味道比平日太浓了,才不一直添的,怕熏着公主了。”
荣渠动了动脖子:
“这么说我还是错怪你了?”
那婢女也不敢说话。
“罢了,你起来吧,今儿倒是我对不住你了。”
“奴婢不敢。”
“行了,待会你去账房那支点银子,做衣服去吧。”
说完又清了清嗓子:
“我问你,徐乐胜呢?”
“驸马今日出去了”
“又出去?他诚心躲着我?我在家,他就出去?”
“驸马的行踪,都有走檐郎偷偷跟着,驸马并未去什么不洁净的地方,您放心。”
“最近我不出去,慎园那里有什么动静?”
“探子来说,慎园那边严的很,也没什么动静。”
荣渠摸了摸手上的玉镯,朝奴婢挥挥手:
“你叫那些跟慎园的都回来吧,料想他应该也做不了什么。把人都派往青城去,再告诉驸马,明日我与他一同进宫,我去探望探望母妃和父皇,顺便也和驸马增进增进感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