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板娘道过谢,顾恙就快快往楼上去。
经过刚才这一番,她又感到有些累,腰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她现在只想赶紧躺在榻上,一觉美梦到天明。
可是才走到三楼,就见到怀虚抱着被褥出来了。
“怀虚,你上哪去?这么晚了。你还要在外头打地铺不成?”
“额,这,刚刚公子和常兄商量了,让我和常兄睡去。”
“为什么啊?”
怀虚脸色微红:
“你就别问了,夜深了,姑娘早些睡。”
他说完一溜烟下去了。
顾恙一脸奇怪的走到门口,看见隔壁烛火摇曳,房门大开。
她走到隔壁门口张望,看见林卓在包袱里翻找着什么。于是她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板示意。
“林卓,你为什么把怀虚赶下去了?”
林卓转过身,背手走上前来。
“他夜里打呼噜,吵得人睡不着。”
顾恙一愣,手捂着嘴,星眸弯弯笑个不停。
“怀虚真是可怜,跟着你,天天说不了几句话,无趣的很,你还要求这么多。”
“人人都像你这么话多,才好吗?”
不知是夜深了,还是何故,顾恙听着这句话,没有了他白日里的严肃冷漠。
房里透出来的昏昏烛光把他勾了个影儿,映在后头的门板子上。
光看着那摇摇曳曳的剪影,还觉得是个身量挺拔的翩翩公子。
可是看了他的脸,和眉眼之间的气质,才觉得这个人就像是,像是一只鹰,是和温润的大师兄不一样的凌厉角色。
看他一直背着手,顾恙好奇。
“你怎么到了晚上还不放松,背着手,活像私塾里凶巴巴的教书先生。”
“哦?你觉得,我很凶吗?”
“是有点吧,反正我不怕你。”
就着昏黄的灯光,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女孩,微挑着那一对英气的剑眉,灵动俏皮的说着,我不怕你。
卫凌濯心中就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怪怪的感觉。
“不怕我?”
“是,我觉得,晚上的你,就会变,好比那晚,微然亭,你说了一个好长的故事。比你白天话多,可是你整个人都变柔和了。”
“柔和?”
“我反正说不上来,总之你白天才不会这么和颜悦色的,和我说话呢,你只会冷眼看着一切,不说话。”
卫凌濯有些困意涌上,一时无法绝对理解她的意思。
自己现在的状态,是可以被称为和颜悦色吗?他看看顾恙身后的楼梯拐角处,悬着一面民间常见的照妖铜镜。
他可以看见自己的脸,反射在铜镜里头,模模糊糊的,的确可以算是柔和,甚至他还看见了,自己嘴角一抹笑意。
怎么自己看着顾恙,总是会出现这样的笑意?柔和?
许是铜镜的扭曲,加上柔和的烛光,才让自己居然也有了柔和之意。
他想迅速收起自己的慵懒之意,却想起要把一件事做完。
他把手从身后伸出,握出一个小小的藕紫色盘花冰裂纹的药瓶子。
“这是京城的药品,专治腰伤。”
见顾恙一副惊讶的样子僵僵的接过,他又添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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