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秀芸微微点头,这时,曹凤走了过来,项庄看着曹凤,嘱咐道:“我把人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曹凤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项庄心中立刻没了底,探过头嘱咐道:“不许乱说话!”
曹凤没有理会项庄,拉着孔秀芸,朝马车的方向走去,看着她俩走远,项庄轻叹一声,这小丫头,不知心中在打什么鬼主意,如果她把暗恋自己的事情告诉孔秀芸,真不知道,孔秀芸能不能接受?会不会因此不再理会自己?
想到此,项庄忽然发现,自己让曹凤陪着孔秀芸,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开始后悔了,毕竟此时,自己还不知道该如何向孔秀芸说清一切,把曹凤的事情告诉她。
想到此,项庄无奈轻叹,人都已经走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了。
码头,士兵们还在忙碌的从船上搬运箱子,项伯,孔吉,项声,项猷等人在河港上眺望远方,不知道他们此时在聊着什么?如此想着,项庄快步向众人所在位置行去。
刚刚行到跟前,便听到项伯的朗笑声,他指着河港侧面的楚军,笑道:“孔吉贤侄,你认为江东兵马,照比张楚军如何?”
孔吉拱手笑道:“张楚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最终,他们只是乌合之众,难成大事,但江东军训练有素,兵强马壮,是一支潜力十足的军队。”
见孔吉如此说,项伯更加自豪,朗声大笑,这时,项庄见叔父有些得意忘形,只得岔开话题,笑道:“走吧,我们去郡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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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丹徒河港,三百余人的军队从曲阿转道,向吴县进发,沿途风景秀丽,百姓们在田地里忙碌,耕种,一条条分支河流里,一艘艘小船飘过,看着江东如此人杰地灵,孔吉驭马加速,来到项庄身旁。
“我听闻江东之地,鱼米之乡,兵强马壮,又有长江之险,进可攻,退可守,真乃天险之国,若项家能秉承楚志,扶持楚国王裔,江东百姓必能一呼百应,效死楚军,何愁天下不定,何愁暴秦不灭,何愁楚国不能复兴呢?”
孔吉说完,不禁轻叹一声,若陈胜不急于称王,而是扶立楚国王裔,振兵讨逆,扬威四方,区区荥阳,难道就好阻住张楚军西进脚步吗?
况且,张耳。陈余请命北上,明显是脱身之计,况且武臣,邵骚虽然是陈胜亲信,难道就不会有异心吗?
而魏咎虽然暂时屈身楚营,但他志在复国,又有父亲孔鲋相佐,他日时机成熟,必然离开张楚,但此时,孔吉很清楚,陈胜对父亲孔鲋并不信任,父亲在朝中的地位极为尴尬,如果妹妹的婚事处理完,孔吉认为,自己有必要回陈郡一趟。
想到此,孔吉认为,自己的思绪拉的太远了,他不由干咳一声,清清嗓子,看着项庄,苦笑道:“我这次来江东,是为妹妹的事而来,父亲希望我能代表他向项家提亲,尽早解决妹妹的婚事。”
说完,孔吉看了看项庄,见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便继续笑道:“虽然父亲嘱咐我住在江东,可陈县的政局不稳,陈胜已不再信任父亲,我很担忧,所以,妹妹的婚事定下后,我准备返回陈郡,到时,妹妹秀芸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孔吉伸手,在项庄的肩膀上拍了拍,项庄此时被孔吉的话打断沉思,他心中不由冷笑,依照历史的走向,秦国今年将会发起反击,张楚政权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而且,张楚政权的倒闭,必然掀起秦末更大规模的混战,那时,鹿死谁手,不可预料,孔吉想要再回江北,恐怕是不可能了。
但这话项庄没有明说,自己的到来,会不会从某种程度上影响历史,一切还会不会发生,都只能用时间来证明,所以,项庄不能表明心迹,此时,他已看向孔吉,朗笑道:“大舅子不必忧虑,危机时刻,我会想法援救岳丈大人。”
说到这,项庄觑一眼孔吉,见他还是有些焦虑不安,便继续说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想岳丈大人敢身居虎穴,必然已有妙策,况且,陈胜再愚蠢,也不会轻易动杀机,大舅子您就放心吧。”
孔吉见项庄如此说,只得干笑一声,岔开话题,朗笑道:“陈胜不肯项家北上,主要担心项家功高盖主,他日无法驾驭,反而威胁到他的张楚政权,所以……”
孔吉意味深长的笑了,项庄却冷笑道:“战争才刚刚打响,未来会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见项庄说的如此淡定,孔吉不能理解,只静静的凝视项庄,二人彼此对视,皆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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