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
两日的阳光已经将泥泞地面晒干了。
曹军大营东边十里,曹操与陶谦两军对垒。
陈庆已经过了几年的军旅生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到现在,陈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今早曹营突然来了陶谦的使者,使者带来了邀战书,曹操看了几眼,便笑着答应了。
说好的“兵者,诡道也”呢?
李平和周燕在后方暂领虎豹营,陈庆没法问李平。
夏侯渊、乐进、李乾他们在左右两侧统兵。
陈庆向左右瞥了一眼,略过了典韦、曹仁和於夫罗,最后看向于禁。
陈庆想了想,还是没把问题问出来,一是陈庆觉得自己和于禁不太熟悉,二是,两军严阵对垒的场合,交头接耳有失军威。
这时,对面中间的老者骑马向前走动,
“子云、恶来,随我上前。”
“是,主公。”
陈庆驾马跟在曹操左后,慢步向前走动。
走了三十多步之后,两边默契的停住了坐骑。
陈庆目测,老者的位置在一箭之外,甚至陈庆自己也没把握射中老者,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一百八十步。
这名老者便是陶谦,十几日之前,陈庆曾与他遥遥相望,那时他被盾兵严密保护着,使得陈庆无从下手。
“孟德,你我素无仇怨,为何无故犯我徐州?”陶谦人虽老,但是声音还很洪亮。
“恭祖,你占我泰山,略我任城,何来素无仇怨?”曹操的声音更加响亮。
“兖州无主,泰山、任城黄巾四起,我奉诏讨贼,如何与你结怨?”
“陶刺史,兖州已经有主。”
“何人?”
“我,曹操曹孟德。”
“可有天子诏书?”
“兖州各郡共同举我为兖州牧。”
“天子诏书在何处?”
“我平定兖州黄巾,击退袁术,庇护兖州安危。”
“天子诏书?”
陈庆看到曹操双肩起伏,明显是心生怒火。
“老贼!”
“哈哈,匹夫!”
“陶谦老贼!”
“哈哈,曹操匹夫,你无天子诏书,占据兖州,已是乱臣贼子,还不快快下马投降,免得天下忠汉之英杰皆举兵讨你。”
陈庆看着两人对骂,感觉有些好笑,不过当陈庆看到一脸怒火的典韦,陈庆便觉得有些不好笑了。
回头瞥了眼后面几人,一个个绷紧着脸庞,双眼如利剑般看向陶谦。
“这就是‘主辱臣死’吗?”
陈庆看向曹操的侧脸,恍然间,心中竟然也有些屈辱的感觉。
陈庆多看了曹操一眼后,冷冷地望向陶谦。
忽然,陈庆看到对面阵营有个熟悉的面孔,是王朗;去年还是同阵营,而现在却互相对峙。
看着曹操对陶谦,心里念着王朗的名字,刹那间,陈庆回想起在B站看到那场经典骂战,埋藏许久的宅男之魂有了复苏的迹象。
陈庆取弓,策马越过曹操,往前走了数步。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妄……”
不对。
“你敢上前十步?”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哈哈!”
曹操大笑了几声后,策马与陈庆并骑,随后朝陶谦大喊:“陶谦老贼,你已年迈,可还能骑马乎?”
陶谦看了看胯下骏马,仿佛受了奇耻大辱,拔剑大怒一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