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自己的手机插上电,默默地玩手机。
直到突然手机响起,他“假模假样地”接了郝乐电话,自说自话半天。就连铃声都是他故意在手机设置里播放的铃声。
为了留下来跟春春培养感情,也为了努力复习来年参加高考,也真是拼了。
当然还有其他重要但不是主要的正义动机,比如为了疫情防控,为了让家人放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毕竟居家隔离当下最安全,也是最有效地阻碍病毒进一步传播。
放下电话,司马谦可怜兮兮又很无奈地对春春说,“我让郝乐等我下,我把手机送回来就走。结果郝乐他竟然直接把车开去高速接物资去了。唉!”
春春愣了一下,点点头,“还是接送物资重要。”
他们是志愿者,昨天晚上郝乐就独自去接送医护,压根没有怀疑司马谦的话。
可又担心郝乐的安全,忧心忡忡地问道,“那他跑来跑去是不是很危险啊!听说最近医护人员感染的也挺多的。”
司马谦见春春为郝乐担心有些吃醋,苦巴巴地问,“那我后面也要去接送物资,跟医院打交道,怎么办?那你会不会担心我!”
“会啊。”春春自然地小声答道。脸却噌地一下,红到耳朵根。
司马谦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春春,“既然你担心我。那我就不到处跑了。就乖乖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
话骚气都要逆天,脸皮厚得像城墙。
春春如坐针芒,脸红透了。还是春春母亲毛俊梅走过来打破了尴尬,“既然不能马上走,正好去洗个热水澡,补个觉。春春,你先去浴室帮忙把热水器调下。看看温度合适不合适。老人洗得温度高。你们年轻人怕洗不惯。”
“好的,谢谢阿姨。”司马谦腼腆地笑了笑,“我给郝乐发个短信。让他不用着急过来,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司马谦说完就开始给郝乐发短信:多谢兄弟关照。你不用着急过来,忙自己的事吧。有春春照顾我,我挺好的。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必须留下来陪着春春。这样她就不会孤独了。我也可以正好复习明年高考。
司马谦发完就想,如果能找个机会让春春“恰好”看见这条短信就好了。
背春春姥爷的遗体回家,肯定对她有恩情,但没有经历过当时的情景,根本体会不了爬楼时有多难多累多怕。还不能彻底打动她。
但如果陪伴她面对姥爷被裹尸袋抬走这样的难过和可怕,一定会印象深刻,还会更加感动。好感加感动加在一起,再如果能想办法留下来朝夕相处,抱得美人归的概率就很大了。
而如果能“恰好”看到这条消息,那很多事情就很顺理成章。
司马谦正这样想着,一抬眼,发现春春妈妈正在偷瞟短信,便随手将手机放在离她不远处。大大咧咧地问道,“妈,哦,不好意思,叫惯了,阿姨,能不能帮忙找条干净毛巾。”
毛俊梅听到这声妈,愣住了,感觉怪怪的,瞪了司马一眼。这小子油头滑脑的,净占嘴上便宜。
“不要喊错了。毛巾倒是有。内衣什么的。只有老头子的。”
“呃。那个,我……”司马谦一下子有些尴尬。他当然不想穿去世人的衣服,而且刚刚叫的那声“妈”看来有点冒进起了反作用。“不用这么麻烦。就简单洗下。回去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