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晋琰出神了一会儿,青璃才轻声唤道:“主子,主子?”
“恩?”
“主子,您刚才在想什么呢?”
晋琰没有回答,缓缓走近画前,伸手轻轻流过女子黑亮勾神的长丝,“看来我们得进趟城了。”
青璃也瞟了一眼画中的女子,不知此女子是何人,也从未见过,主子单凭记忆就能将其画的如此惟妙惟肖,仿若真人,可见这个女子在主子的心中是何等的重要。
“主子,那小奴去安排人手。”
“不必了,我们只是去随便看看而已。”晋琰淡淡一笑。
“是。”
……
墨初九觉得烦闷,走出房间倚在游廊的柱子上,望着眼前无尽的黑暗,“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
“申时?”墨初九懒懒的瞅了一眼上空,漆黑一片,可见之处也只有游廊和各个厢房门的缝隙透出的油灯的光亮了,“怪不得我一直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是窗户吧!”
“麒麟阁里是见不到阳光的对吧!”
隐三恩了一声。
“那你们有多久没有见过阳光了?”墨初九转头看向隐三,目光停留在他那俊俏苍白的脸上。
“记不清了,那时候还...很小。”隐三心底泛起一阵酸楚。
墨初九收回了目光,目视前方,静默了许久才道:“终日生活在黑暗中,会生病的。”
“生病?这倒是没有过的事。”隐卫本就体质特殊,只适合在黑暗中生活。
隐三只是简单意会‘生病’这两个字,殊不知墨初九所指的是心。
她也没有辩驳,只是淡淡笑了笑,“会好的。”
姑娘为何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隐三没有深思,难道她不喜欢进云书苑?
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这也不足为奇,这个小女子好像总是能洞察一些事情。
“卷柏,我饿了。”
这个名字隐三还是有些不习惯,听墨初九这么叫他,不禁皱了皱眉,“属下这就为姑娘准备。”
没办法,主子的命令不可违抗,既然让自己跟着她,那就随着她的性子来,反正也只是暂时的,明天她就要进云书苑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不一会儿,卷柏提着一个食盒叩门进来,眼前一亮。
只见墨初九跪坐于外厅的几案前,一只手紧紧攥着毛笔,在纸上涂抹着,嘴角噙着一滩墨汁。
一般孩童应有的童真愚趣此刻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
刚刚还一副老态龙钟的忧思,这会儿完全又是另一副样子。
“姑娘要的吃食属下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你先放着吧。”墨初九还在专注的跟纸笔较劲,似乎一副分不出你我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看着一张张被毁掉揉成一团团扔掉的纸团,卷柏皱了皱眉,蹲下一个个的捡起堆至一边。
识字吗?
真不知道她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姑娘,你这是在写字?作画?”卷柏半蹲一旁,扶膝蹙眉盯着墨初九的落笔之处,淡淡的问道。
“写字?你觉得我识字吗?”墨初九依旧紧紧攥着毛笔较着劲。
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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