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喜欢辣口的。”谢如卿嘴角一挑。
明月辉心中一稳,心中安慰自己,他提到,或许是恰好是巧合罢了。
两个人走到宫室里,谢如卿不请自便地坐到了方榻上,“茶水。”
明月辉无法,只得亲自为他斟了一杯,两人都喜欢喝清茶,脾性倒也相合。
通报的宫人再一次进了来,见谢如卿正在怡然自得地饮茶,明月辉则熟练地煮茶,炫着茶技,一瞬间,宫人有种误闯了两人构筑的独特氛围之中的错觉。
严谨的宫人暗自摇了摇头,在想什么呢,分明娘娘和陛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而眼前恍如谪仙的某人,不过……不过是前面一任废帝留下的一地处理不了的狼藉而已。
“殿下,沈世子与贺夫人到了。”宫人通报。
明月辉再度起了来,回头瞧了一眼自顾自喝茶的谢如卿,“我去去就来。”
“嗯。”谢如卿饮了一口茶,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无比自然,也无比妥帖。
明月辉忽然就有点后悔跟他说这句话了,就好像……自己真和他有什么一般……这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太奇怪了。
她扶了扶额头上前奔走,她必须得快一点拔第二根针才行,她不忍去伤害谢如卿,那便从源头开始遏制吧。
……
这是明月辉第一次见到贺夫人,听说贺夫人乃清河王沈南风的义母,对他有养育之恩,遂清河王将她视作母亲侍奉。
“民妇拜见娘娘。”贺夫人端端正正地向明月辉行了大礼。
贺夫人不美,甚至身材有些粗壮,行止却意外地干练利落,不若世家女眷般拘泥于繁文缛节,但在礼节上也丝毫不错。
“贺夫人请起。”明月辉忙扶起她,“贺夫人不必拘礼,本宫与清河王早在洛阳失守之时便已熟识,若不是清河王,就不会有今日站在这里的袁芳尘了。”
“皇室贵重,礼节还是要的。”贺夫人淡淡地说道。
不知为何,明月辉总觉得,贺夫人对她有隐隐地排斥。
“今日请您与稚儿来,不过是想与稚儿叙叙旧,顺便为您接风洗尘。”明月辉不晓得贺氏对她的排斥哪里来,还是尽力做到了热情。
毕竟她第一眼看到贺氏,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贺氏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令明月辉匪夷所思的话,“不知那日的陈姑姑在哪里,民妇对她可谓一见如故。”
明月辉瞟了一眼旁边的沈忌,好久没见那孩子,他似乎不若以前那样飞扬跋扈了,整个人蔫蔫的,听到陈凉真的名字,身子还轻微地抖了一下。
“她呀……她去择风院了,为家人子们上礼仪课呢。”明月辉道。
“那今日可否再见一见陈姑姑。”贺氏又问道。
明月辉点头,“自是可以的,若是贺夫人首肯,凉真也是能来同桌吃食的。”
“那便这样吧。”贺氏没想到明月辉这么好说话,一点也不像以前洛阳宫廷里那些欺负人的贵人,心底倒对她存了几分好感。
随后,明月辉给了沈忌一个眼神,示意他去找那边的谢如卿。
沈忌委屈地瞧了她一眼,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述,可无奈见干奶奶已经走到了明月辉身旁,只好灰溜溜地行至了谢如卿那边。
【沈家小子,你这是怎么了?】谢如卿用心音问道,【汝心海不静,气息不稳。】
【若是谢公也遭遇了稚儿这般状况,便不会如此心平气和了。】沈忌用心音回答。
【怎的?】谢如卿问道。
【若你喜爱之女子,实则倾慕汝之阿父,该当如何?】沈忌反问,他在贺氏那处得知,陈凉真其实欢喜的是自己阿父之时,心里其实是崩溃的。
那后劲实在太足了,以至于陈凉真走后两日,他夜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不过他干嘛问谢如卿这个问题呢,像他这秋空霁海般浩瀚的心胸,应当是祝福那女郎吧。
【若你真爱她,不妨告诉她。】谢如卿饮尽最后一口茶,【以汝之心性,抢之夺之亦有何不可,人生在世,不过快意而已。】
沈忌讶然地瞧着谢如卿,没想到他的建议竟是如此——
同样讶异地转过头来的,还有明月辉。
她不仅惊讶于谢如卿的话语,还在于沈忌和他怎么也会【心音】这门功夫?
沈忌犹可以说是沈南风教的,而谢如卿呢?
难道现在这个独门绝技也可以批发着来了吗……她师父平楚老人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收一收版权费了……
明月辉瞧了一眼沈忌,又瞧了一眼谢如卿,她真的越来越想知道那两根针后的记忆了,她是怎么做到造成这样修罗场的局面的……
这小沈忌真的不会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一堆数据吧……
明月辉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己这辈子还会生孩子,这孩子还是一堆数据……这堆数据还自力更生地长到了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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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5瓶;南屿、今天画完明成化团龙纹、逸尘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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