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正门大开,门上早就挂上了白绫。院子四处也皆挑着白色纸灯笼。
门外车马如龙,门前人来人往,吊唁的人绵绵不绝。
永宁侯府的丧事还是办的十分体面的。
最少外人看来很体面。莫沉一死,莫昌即将袭爵,虽说他现在没有官职在身,但是毕竟爵位在身门厅自然不会冷落。
京城里四品以上的官宦人家纷纷派人前来吊唁。却在宴席上悄悄都得知了莫沉正妻因悲伤过度病在床~上,莫沉之女也患上隐疾的消息。
不光是女宾,男宾那边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这样一来,本来好有心探望莫侯妻女的贵妇们都望而却步,不好打扰。姑娘家的患上了隐疾,总不好让人瞧了,还怎么嫁人啊。
要知道之前,永宁侯府的小姐与国公府的公子结亲的事情可是人尽皆知。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会有变化了。
可令人失望的是,国公府的大夫人庞氏前来吊唁,宴会上与侯府的二夫人十分亲近,还不停的拉着那二小姐的手怜爱不已。
没过几天,大家都知道了一件事,原来侯府的小姐本来就是二小姐与国公府的二公子结亲,婚事并没有影响,只不过要晚几年成婚。
有心之人便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只能摇头探笑,不免对老侯爷的妻女十分同情。
安国公府,大夫人庞氏正在厅上喝茶。吏部尚书钱为柄夫人秦氏款款而来,见到庞氏恭敬的行了福礼:“见过夫人?”
庞氏垂着眼睑没有什么情绪,淡淡道:“你来了坐吧,叫你大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开门见山也好,秦氏向来不愿意兜圈子。
“夫人,您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您放心好了,国公府的门楣不是他们随便议论的。只听说她们议论莫侯的妻女为何突然患病。至于二爷儿的婚事并无人提及议论。”
庞氏眉头紧蹙:“侯爷的妻女不是因为悲伤过度患的病吗?这样的议论也是不怀好意,还需提醒他们才是。”
秦氏马上会意,既然两家的亲事依然在,侯府就不能名声受损,要不然岂不是连累了国公府。
秦氏笑道:“夫人说的是,不过侯府二夫人做事滴水不漏的。不但带着大家前去看望大夫人,还当着大家的面请御医诊治。情况也就明朗,那些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庞氏微微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二人又寒暄了一阵子,秦氏起身告辞。
庞氏刚要午憩,大丫鬟妙珠来报,大~爷回来了。庞氏又惊又喜,连忙梳洗一番,到正房前厅来见。
只见大儿子华虚正负手而立,身姿挺拔,意气风发,面如白玉,英眉俊气。见母亲庞氏被婆子搀着出来,躬身行礼。
“子怀,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来个信。”庞氏难掩喜色,不由得慢慢打量着自己已经三个月不见面的长子华虚。
见他依旧面英气逼人,不由得暗暗放心。这样优秀得儿子,真叫她好生自豪。
但也让她十分惆怅,见他面色严肃,神情郑重得随意坐在了梨花木太师椅上。连忙叫人奉上明前的龙井。
“母亲最近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