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你现在就转账给我!”
“啧啧,瞧这尖酸小模样,你也不怕伤我的感情。”
“你就不怕伤我的感情?”
“怕!谈钱伤感情,你看,我从不跟你谈钱。你那两个C的包,我少说也给你买过仨吧?有一阵子你喜欢画指甲,一万二的卡,我为你办的时候可曾眨过眼?”
路是平满是宠溺的追忆,成功逗得忻巧儿扑哧笑出声。
声音里含着笑,忻巧儿警告路是平:“路是平,你要是敢拿我妈给的钱去玩麻将,我铁定跟你离婚!”
“玩那作甚。我可是要走马上任干大事的人!”
忻巧儿再次噗笑出声。
接着,黄彩虹听到重重的一声“啵”,薇薇的声音应声而起:“爸爸不许亲妈妈,爸爸臭。”
路是平和忻巧儿都笑起来,路是平的声音笑得格外大。
哄好了老婆,路是平站起身,对黄彩虹道:“我儿子睡着了吗?来,粑粑抱抱。”
小毛头已经睡得很香,黄彩虹出于羞涩才没有将他放到床上,见路是平跟她说话,如实说道:“睡着了。”
“睡着更好,省得粑粑不会哄又哭又弹。来,粑粑抱,抱给外公外婆看。”
黄彩虹只好将小毛头转交给路是平。
路是平小心翼翼托着小新生儿,奔客厅而去。
黄彩虹腾出手,去收拾被忻巧儿的妈妈拂掉的一地的化妆品。
化妆品的瓶子都很厚实,落地后并没有损坏,黄彩虹一一将它们拾起,挨个儿摆好。薇薇依靠在妈妈身边,一条腿搭在妈妈身上,奶声奶气问:“妈妈,离婚是不是就不住在一起了?”
忻巧儿摸了摸女儿的头,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你跟爸爸离婚后,是我们不住在家里了,还是爸爸不住在家里了?”
忻巧儿看一眼女儿,无奈地笑了:“是妈妈不住在家里,这个家,是爸爸的家。”
薇薇沉吟片刻,重又开口:“那我可以把我的小床、书桌和书架一起搬到外公外婆家吗?我舍不得它们。”
忻巧儿宽容地笑笑,没有回答。
“可以吗?可以吗?”
“不可以。这个家,是薇薇的家。薇薇不必搬走。就算是薇薇要跟妈妈一起走,也没有办法把这些床啊家具啊都搬走,因为外婆家塞不下。还有,爸爸妈妈没打算离婚。”
“可刚才你和外婆分明都说了离婚?”
“那是说着玩的。事实上,我跟你爸爸离婚的话,是不能同时把两个孩子都带走的。妈妈不舍得把年幼的弟弟留下,也不舍得把可爱的薇薇留下。妈妈为了你们,是不会离婚的。
还有啊,外婆嚷嚷得挺凶。其实,她是最反对妈妈离婚的人,因为她不想帮妈妈带孩子,她只想不被打扰地享受她的晚年时光。妈妈的娘家不给力。”
黄彩虹埋头听着这些话,心情飘飘荡荡,在阴与更阴之间转换。
她没有资格评判忻巧儿跟5岁的薇薇讲这些是否合适,她只惊叹,身为独生女儿的忻巧儿,居然也这样无法自由地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