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征不跟他客气,摸第一张牌作为暗牌,红桃5。
两人各自摸了两张,崔左荆的两张牌为方片7,梅花A,可做8点或18点,而董征的为红桃5,方片J,记为15点。
这开局对董征有些不利,但他依然选择了要牌。
赌博的快感就在于孤注一掷的过程,而且两人的筹码也不过一个问题,他完全输得起。
黑桃5。
董征暗自松了口气,总共20点,这种情况,他赢得可能很大。
“该我了。”崔左荆自言自语道,他摸过下一张牌,掀开一个角看了眼,唇角扬起抹隐秘的笑。
“不好意思,我赢了。”他将那张牌反过来,明晃晃的梅花3。
正好21点。
崔左荆将牌推到一边,笑道,“blackjack。”
董征:“………………”
愿赌服输,况且这才第一局,董征也不恼,将牌重新码在一起,道:“好吧,你的问题是什么?”
“我想想……”崔左荆托着脸想了会儿,轻轻啊了声,满眼好奇地问,“对,你和董临海是什么关系?”
董征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好像从刚见面起,崔左荆就有过同样的疑惑,那时被他一笔带过去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董征道:“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妈妈是我继母。”
“这样啊。”崔左荆了然地点点头,“我就说,你们兄弟俩不像的地方太多了,不光是长相,连性格都和从两个家庭里出来的一样。”
董征嗯了一声,似乎不想多谈,道:“下一把。”
重新开始抽牌,上一句的赢家崔左荆成了庄家,这一次董征决定好好用高低数法计算概率。和其他的赌博形式不同,21点较为有章可循,如果使用恰当的数学方法,甚至可以在6人参与的情况下,把获胜的概率提升到令人咋舌的51%。
一定要赢一次。
他很不喜欢一切都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第二局开始,崔左荆的明牌是黑桃K,两人刚摸完牌,少年便笑道:“不好意思,我又赢了。”
他翻开那张暗牌,红桃A。
董征:“………………”
这次崔左荆显然提前想好了问题,问:“你在现实世界中是做什么的?”
董征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仍旧如实回答道:“我父亲是企业家,我硕士毕业后归国,在他的帮助下自己创业,开了家公司。”
崔左荆挑了下眉,但也说不上意外,调笑道:“那我以后是不是得叫你董老板?老板,你看我现在拼死拼活给你当手下的份上,等以后出去了,可别忘了给我发工资啊。”
董征扶额:“这才刚进纯白地界没多久,我连皇后的影子都没见到,哪能这么快就给你许下空头支票?”
“要有信心嘛。”崔左荆美滋滋地洗好牌,道,“还是你来当庄家吧,我怎么也得让你赢一把不是?”
他们又接连玩了六七把,就算董征再怎么算,每一次也都是崔左荆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赢,简直把他玩的怀疑人生。崔左荆查户口一样把所有关于他的问题全问了个遍,最后实在没有可以问的,就开始套关于董临海的信息。
“他谈过恋爱没?”
董征沉默数秒,道:“我不知道。”
“说好了不许说谎的。”
“这个我真不太清楚,他已经是个大人了,又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和我说。”
崔左荆想到自家妹妹也是从十五六岁时起,不愿意和他分享太多小秘密的,暂且放过了董征:“好吧,那就算你回答过了。”
两人继续游戏,这次不出意料,又是崔左荆赢了。
崔左荆已经想不出来什么问题了,他百无聊赖地琢磨了一会儿,随便问道:“你理想中的对象是什么样的?”
董征:“…………”
他没有回答,而是盯着正要洗牌的崔左荆,道:“等一下。”
少年抬起头,满脸无害:“怎么了?”
董征一把抓住崔左荆右手,力道挺大,带来些微的疼痛,伸手就要往他袖子里摸。
崔左荆神色微变,侧过身想要躲开董征的手:“你干嘛?”
“你躲什么?”董征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起身弯腰,想要仗着身高压制崔左荆。
“你乱摸我能不躲吗!”崔左荆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紧紧护住胸前和袖子,奋力翻了个身把后背对着董征,两条腿爬到床上就要逃开。
少年的力量比董征想象中要大得多,早就知道崔左荆实力非凡,董征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见崔左荆就要挣脱,立刻身子向下一沉,利用体重直接将崔左荆整个面朝下压在了床上。
“我靠你放开!”崔左荆疯狂扭着身子,两条腿使劲向后蹬董征,“啊啊啊啊变态啊——”
董征被他踢在小腿迎面骨上,挺疼,但他憋着一股劲,胳膊铁箍一样使劲禁锢着崔左荆不让他乱动。
床上的牌被两人一闹散落得到处都是,董征胸口压在崔左荆后背上,瞅准机会将手猛地从崔左荆T恤的圆形领口伸进去。
崔左荆:“啊——!”
触手的感觉除却皮肤的温软,还有扑克牌特有的光滑,董征将崔左荆藏在衣服里的牌一张一张的抽出来,拍在床上。
最后一张牌是方片A,在21点中最有用的牌。董征总算找到了自己一直输的缘由。
少年的身体结实而柔韧,董征逼迫自己别起其他心思,将方片A在崔左荆眼前晃了晃,把他放开。
“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嗯?”
崔左荆趴在床上不吭声,选择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