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被埋妆支回去了,心里一阵委屈,怎么做,埋妆才会笑呢?看着她烦闷的样子,司伯赞也觉得烦闷起来。
司季贞也闷闷不乐,离魂靖不是一个好接近的人,可不像自己的两个哥哥,撒撒娇卖卖萌他们就会随着她的性子,随了她的性子就可以任意妄为了。
兄妹俩一起来找司仲贺,无奈司仲贺还在青蓝馆,陪晶姑娘找典籍,这个时候,天都黑了,还没回来。
司伯赞见到妹妹就开始了,“怎么了,你的玉盘卿给你辅导没啊?”
司季贞没看到二哥,大哥一开口就戳她痛点,立刻翻白眼,“要你管!”
“你怎么说话呢,好歹我是你大哥,你这妮子,是不是不想要嫁妆了。”司伯赞假作生气,捏住司季贞的脸蛋上的肉。
司季贞一把拍掉司伯赞的手,跳起来打司伯赞,一边跳一边打一边嘴里没停,“叫你不要捏我的脸!不要!捏!我!的脸!脸!脸!脸!”
司伯赞个子高手掌大,一边往后退,一边躲,一边大手一伸,轻松按住司季贞的头。
司季贞一阵乱打,只能打到司伯赞的手臂。
“吃那么多真是浪费粮食,不长个儿吧,打架还没力气,来啊来啊!”
司季贞气得手脚并用,怎么也够不着的司伯赞,气得拉住司伯赞按住她的头的手掌,塞到嘴里使劲一啃,一个大牙印儿。
“啊啊啊啊!”司伯赞立刻捂住大牙印儿的手,嘴里咬牙切齿,“这个死丫头,这么大了还咬人!”
司季贞见他疼得弯了腰,终于有了高度优势,伸手一把拉住司伯赞的头发,使劲乱拽,“叫你!不要!捏!我!的!脸!!”
司伯赞继续惨叫,“你个死丫头,哥今天非得教教你!”
说完就一把揪住司季贞得衣领,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司季贞就像一个小狗崽崽一样被提着。
司伯赞抓住那衣领就甩了起来,给司季贞转圈,转得她头上得金钗发簪耳饰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司季贞手脚挥舞乱抓,却怎么也够不着司伯赞,气得开始尖叫,唤出她的护体神兽白雪越鸟。
只见一人高的洁白无瑕的越鸟尾扇一扫,气流喷出,便便将司伯赞冲到了一旁的床榻上,摔得个四脚朝天。
越鸟清除了司季贞的威胁,便立刻又消失不见。
“你们又在干什么……”司仲贺回来了,见怪不怪,又不得不问,语气淡定又无奈地问道。
眼前的司季贞的发型已经毁了大半,金钗发簪掉了一地,手里攥着从司伯赞的头上揪下来一团头发,司伯赞仰着躺在床榻上,后脑的头皮还疼得厉害,手上得牙印依然清晰可见,牙印上的口水都还没来得及擦干,完全没有了高贵典雅的大少主仪态。
司仲贺看着这两个岁数加起来三十多岁的兄妹,一大一小,总也长不大,夹在中间真是太难了。
内养园的念荷池边,夜风轻缓,荷叶飘香.
天兽郎和夜蕙雅正在一起吃晚饭,夜浮子刚把孩子抱走,去远处河边看夜灯了。
夜蕙雅精心地准备了一桌子菜,搭配口味,选了好酒,色香味俱全,每一样都是天兽郎喜欢的。
自从孩子降临之后,天兽郎能够支配的时间变突然一下变得没有了,除了进出学府,就是围着孩子和夜蕙雅转,两个人除了睡觉没有在一起,其他时间一直都捆绑在一起。
夜蕙雅对天兽郎的爱慕,日益递增。
夫妻的这层关系,让夜蕙雅毫不避讳的表达对他的感觉,这让天兽郎很为难。
毕竟,他们俩的婚姻并不是为了爱情,只是为了赐孕生子。
林白的出现,沧海军团的邀请,让天兽郎意识到,必须要做好先后主次的规划,有所舍弃,才能为父亲洗去冤屈。
夜蕙雅给天兽郎夹菜,给他倒了一杯酒,温柔贤妻,婉然秀气,一切以天兽郎的舒适为先。
天兽郎闷喝了几口酒,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蕙雅,你,除了孩子,还有什么想要去做的事情吗?”
天兽郎希望夜蕙雅能够以自己为出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孩子身上,和以妻子的身份,照顾天兽郎。
这不是他要和她结婚的目的,他不需要妻子,也不需要一个女子来照顾他。
夜蕙雅听到这句话,甜蜜地说,“我希望能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天兽郎听完顿时胸中顶起一团压抑的雾气,喝了一口闷酒,压住情绪,尽量温和地说道,“蕙雅,我们来越隆学府的第一个晚上,已经仔细地谈过。
你我联姻,是为了赐孕生子,不是为了相伴终生,况且……况且我最多能活到三十岁,后面的日子你怎么办?”
夜蕙雅并没有想那么远,一直相伴,就是现在,现在就是永远。
即使天兽郎活不过三十岁,夜蕙雅也不会因此而离开他。
夜蕙雅双眼闪动,坚定地说道,“我不怕,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做你一天的妻子。”
天兽郎被夜蕙雅的坚定怔住,继而叹了一口气,看来,和女人说话,还是要直白一点。
天兽郎又大口吞了一杯酒,喝得太急,又将喉咙里的气咳了出来。
“蕙雅,孩子已经可以脱离赐孕花生囊,他的攻击力,也被夜浮子引导得很顺利,可以放回森林里了。你我,就到此吧。”
天兽郎说完,想看夜蕙雅的反应。
夜蕙雅完全没有反应,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照样夹着菜,给天兽郎倒酒,脸上端庄秀丽的笑容,也一丝不变,依然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