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离魂靖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吻与早上的区别。
不是这种感觉,也不是这种味道。
早上不是司季贞!
离魂靖记得埋妆的气息,忘不了埋妆给他的感觉。
对,早上,不是司季贞,是埋妆!
离魂靖冷俊的脸上浮现了甜蜜的笑容。
司季贞见亲完离魂靖,他脸上还浮出了这样的笑容,顿时闯入他的怀中,忘情地拥抱住了离魂靖。
离魂靖大惊,立刻推开司季贞。
退后几步,保持距离,礼貌地回道,“郡主刚才郡主的举动,实在令在下惊愕,还是请回吧。”
离魂靖现在能确定,早上不是司季贞。
此刻,他的言辞决绝,表情坚定,没有一丝的闪躲,冷静而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愿,溢于言表。
司季贞刚刚狂喜到了世界的巅峰,此刻又见他冷若冰霜,顿时满脸不解,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想要往前再靠近,离魂靖便立刻迅速后退,保持距离。
司季贞想要再尝试,离魂靖明确而坚定地把司季贞轻缓地推出了门外,告辞道,“郡主慢走,我还有事!”
司季贞一边后退,一边想要再说点什么,完全没有机会。
而此刻的离魂靖,心中只想着早上的拥吻,滚烫的触碰,是埋妆!
就是埋妆!!
顿时,心中满腔热血奔腾。
离魂靖畅快地一跃而起,空中迅猛翻转,轻意落在了屋顶的房梁上。
此刻的内养园,落满了天边绚丽的晚霞,五彩斑斓,充满了力量。
从屋顶上望去,埋妆的寝楼像一座发光的贝壳,里面住着一颗绝世界闪耀的明珠,珍贵而摄人心魄。
这一瞬间,离魂靖想冲到埋妆面前!
冲到埋妆面前!
拥抱她!
再次亲吻她!
拥抱……?
不,
这不可能……
我要离开了……
我在想什么?
离魂靖的然绕沸腾的思绪,突然被一盆彻骨的冰水浇灭,顿时瘫坐在了屋顶上。
此时,残阳已经缓缓地落下,一眨眼就埋入了地平线。
天边泛起一阵虚弱的鱼肚白,夜幕降临,向着巍峨的越隆山,遗憾而落寞地告别。
忠勇之家侯府内,钢铁铸造的门户,冰冷而威严。
年轻健壮的勇士们,穿着厚重的盔甲,尖锐强大的各式武器,有序地在各个分点站岗守护。
整座侯服杀气腾腾,空气中漂浮着血腥味,冷兵器上反射着各种惨淡的光,令人望而却步。
然而,座落在侯府最深处的顺慈苑,却是另一番景象。
焚香漫溢,幔帐飘摆,烛火辉煌。
一队队的侍女,各色裙摆随着细碎的脚步张扬,好不鲜活。
一队奴婢们繁忙奔走,捧着药材,香料,鲜花,美食,源源不断地往顺慈苑配送。
队伍后紧跟着另一队婢女,簇拥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这男子柔骨嫩肌,透着一股世上女子都难得的病弱美态。
额前一缕发丝,顺滑有光泽,散落在隽美高挑的鼻梁前,双目如湖水,眼角微微泛红,薄如蝉翼的眼皮,泛着天然的血丝。
嘴角妖娆无限,魅惑众生。
那美男子的瘦肩上,背着一把琴,从布袋的形状看出,是一把琵琶。
没错,这就是归云舒。
归云舒被一帮婢女簇拥着,已经走了好一路了,有些无聊,便发话道,“姐儿,你一路带我来,说是有好玩儿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为首的婢女放慢脚步,跟归云舒并肩走,回道,“带你去见遗恭夫人。”
归云舒懒散地撩了一肩头的碎发,笑道,“遗恭夫人是什么人啊?”
那婢女瞟了一眼归云舒,耐心地解释道,“遗恭夫人是我们忠勇之家族长最年长的夫人的封号。”
“呵,就是那族长死后的遗孀啊?”归云舒轻描淡写地问。
婢女不想回他,无奈这男子至关重要,得让遗恭夫人开心,于是继续解释道,“是,不过是两代之前的族长遗孀,目前在位掌事,尊为遗恭夫人。”
归云舒嘴角一挑,诡异地笑道,“那其他的夫人啊遗孀啊,怎么称呼啊?”
婢女想了想,说不定他每一位夫人都会见到,应该告诉他,
“当今的族长夫人封号为凉人,
族长的母亲封号为薄人,
族长的奶奶封号为陌人,
再上面的族长夫人已经过世了,所以当前的陌人便是遗恭夫人。”
归云舒毕竟是忠勇之家的后人,这些常识,他如数家珍。
假装不懂,也只是让人更加信服,他那音律世家的假身份。
目测还要穿过几个庭院,才能到顺慈苑的正厅。
忽然六七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一阵慌乱,头发被揪得乱七八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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