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哑着嗓子。
其实梵玖言并不是真的想赋予小男孩什么能力。
只是他保住了血族的大将,而且…
血族不要废人。
听到谢,梵玖言抿了抿嘴。
“所以,你不用担心了,去处理自己的伤口吧。以免复发。”
丢下这句话,梵玖言转身离开。
直到最后关上门时,最后的场景还是丝毫没有起身的祝朝燃,疲惫的神情。
“是有多重要…”
梵玖言低语一句,虽然经过昨天的事情,已然让他成长了很多,明白了自己应该担负的压力和责任。
但是仍然无法理解,这个平日里暴虐无常的领队人物,怎么会像个被抓住了软肋的小动物,也会惊慌失措。
桀骜的脸上还会出现藏不住、溢出来的担心与恐慌。
他从没见过比自己还要年长、成熟的领队这副模样。
而且,他明明只叫燃,还突发奇想改成祝朝燃…
他和这个人类是什么关系。
这个赫连朝,能为了祝朝燃挡那一枪。
祝朝燃又可以放下所有的尊严,拿命求自己救活他…
哪怕,救回的是一个空白的纸人。
梵玖言闭了闭眼眸,满脸疲惫。
这个世界它很多事情并不能成全自己,而自己也并不想叨扰人类的生活。
可是,那个人,Yi,他会是人类吗?
梵玖言静静地思考着。
在祝朝燃的胸口拿出的那枚子弹,和父母尸体中拿出来的如出一辙。
如果是的话,人类,便一个不留。
白皙的小手紧紧握起来,狠狠地砸在大理石窗台。
放下的手骨有隐约红血丝,他冷冷地注视着远方的山丘。
“给我十年,十年时间…”
他低声呢喃道,就像是说与自己听,用自己能听到的音量暗暗发誓。
“我必整顿血族,拥有和那个男人对抗的实力,一雪前耻。”
Yi。他眯了眯眼,仍然眺望着山顶那没有融化的雪。
隔着如此之远,却感觉如此寒冷。
非一日之寒。
在这冷漠的氛围中,一抹香甜的蛋挞味传了过来。
梵玖言不知道为什么,竟感觉如此甜蜜,如此熟悉。
他收回目光,看到了近处那个推着小车卖蛋挞的女人。
还有一个把刀磨地铛铛响的自行车男人在吆喝。
“磨剪子嘞!锵~菜刀!”
打从生来就惧怕和讨厌银制器物的梵玖言,竟然饶有兴致地看着、听着。
好生熟悉,好生温暖。
朦胧中,就好像会出现一个女孩子的轮廓,她灿烂的笑着叫他,叫他…
梵玖言好像看她樱粉色的唇在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好像一瞬间消音了般…
仿若他也看到自己,微微笑着,嘴角也不由得勾起,轻轻唤了一声…
她是谁呢…
梵玖言稚嫩的脸上覆盖了困惑。
为何一想起来,心就会跳,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巴不得一把搂过,然后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算了。
梵玖言叹了口气,他也是明白自己几岁而已。
这种奇特的感觉,还是不要尽力凭空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