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我还年幼,很多事还不能理解。
臭道士说,正邪是不能两立的。
讨过饭的我模模糊糊觉得他说得不对。
什么是正?
什么又是邪?
那些不给我东西吃的人就是坏人么?
那些给了我东西吃的人就能算好人么?
我不明白。
大抵目前我是明白不了了。
说话间快到破庙了,周围很是安静。
空气中隐隐有股土腥气,又夹杂些木头腐烂后散发出的味道。
这个味道令我有点熟悉,仿佛在哪闻过。
是了,老娘们生前那次出门,回来时,在破庙里,就有这股味道。
这加重了我的不安。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把在脚边呜汪乱叫的小黑狗打娘抱起来。
本来不想带它来的,谁知这小家伙硬要跟来。
臭道士却持赞同意见,说此行带一条黑狗来会顺利很多,让打娘去再好不过。
打娘在一旁摇尾巴,时不时扒拉两下我们裤脚。
我不太同意,此行凶险。
带打娘它去或许会有一定帮助,可要是回不来……
谁知这小家伙不老实,虽说整天就会摇尾巴,可也机灵着,都放二大爷家里让她安安心心的等着主人回来,我们出门时这家伙还是听到动静了。
这小家伙像是一条蛇一样狡猾,我们已经出门了,它想离弦的箭一样冲过来,还摇着小尾巴,整只狗兴奋极了。
我和臭道士对望一眼。
这时候了,也不好把打娘往回赶,只好带着它,一路往破庙去了。
四下里相顾无言,路过玉米地,我又想起嘴巴老是开开合合的青白影子。
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出现。
马上到破庙了,昨日来时还祥和的环境,今天却让我隐隐不安。
也许是错觉罢,我这样想着,手里却已经把攻击符捏住了,还随手在周身画了个防御阵法。
想了想,又给臭道士脚下套了个防御阵。
命只有一条,小心谨慎不是坏处。
我抱着打娘,紧随臭道士其后,急走几步,迈进了破庙里。
刚进破庙,小黑狗就呜汪呜汪的叫起来,我一边安抚着它,一边开始观察周围环境。
红黄交杂的痕迹依然存在,供品没有人动过的样子,昨晚来加固的封印也好好的。
只是那股烂木头的味道是越发重了,都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捏紧了手里的攻击符。
臭道士在前头一脸凝重的样子,手里也掐紧了决。
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周围什么动静都没有。
烂木头的味道愈演愈烈,夹杂着的土腥气也加重起来。
我竖起耳朵来,留神着破庙里头的动静,时不时拿眼神扫一眼门口。
小黑狗打娘这时候猛地从我怀里跳出来,直奔破庙里摆着的那尊土地公神像底下而去!
我艹!艹!艹!艹!艹!艹!艹!
艹!
神像动了!
不,应该说是神像底下的东西在动。
打娘大声朝神像底下那个方向狂吠,整只狗上下窜着,瞧着还蛮有气势。
老母亲我欣慰的笑了。
小家伙身子不大声音挺大,音调还挺高,这小样招我喜欢。
话不多说。
小乞儿也要开始战斗了。
抽出一直在背后绑着的桃木剑,我脚踩着步法,把兜里的朱砂往空中一扬又把墨斗扔给臭道士。
为了那些要守护的东西而战,往前冲时,那个曾经在街上要饭的小乞儿在心里想着
这时,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