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身上的伤势。秦岳一手抓着变形的车窗一边,猛地朝外一撑,却没有从副驾驶席中扯出来,右脚竟然卡在了副驾驶席的座位下面,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明显被夹住了,一时半会儿还弄不出来。
然而,旁边小货车中却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俨然,刘建新从车上走了下来,心说不好,忙从腰间摸出一根雷管,直接朝小货车的地方扔了过去,紧接着,就按动引爆器轰的一声,雷管炸裂,在空中掀起一股气浪,然而,这个雷管的威力不是很大。
他刚抬头一看,正好看到刘建新似乎拿着一个老式土统一样的枪械,还是双管的,不知道是打火药,还是钢珠的,但近距离挨一枪,绝对是要人命的,在这雷管爆炸的瞬间,他又猛地缩回副驾驶席上,一把抓着变形的座位钢条,一声大吼,当场就把这钢条拉扯得直了些,随后,右脚猛地往外扯,可是还差一点,就又用力掰扯这根钢条,最后,手心都勒出鲜血,终于把右脚给拔了出来,却听到刘建新似乎被震得晕眩了片刻,但现在已经反应过来,在他看不到的地面上,大骂着混蛋!混蛋!
秦岳忙爬出去,就看到刘建新从地上爬起来,还在狠狠地拍到着自己的耳朵,估计是刚才爆炸太近了,导致耳朵嗡嗡作响,听不见了,然而,刘建新却转了过来,正好看到从车头上爬出来的他,猛地就抬起手中的土统,不过,还没有彻底抬起来,他就借助车头的力量,猛地一纵,就把刘建新扑到在了地上,随后,就一把抓着那土统的手,使劲乱砸,果然没两下,就砸掉了。
然而,刘建新似乎在这件事上,有了不少经验,竟然也不怎么理会这只手,反而左手在地上胡乱抓着一块石头,就狠狠地朝他的脑袋上,就是一下,当场也把他砸得脑袋一嗡,整个人都晕眩了,就把刘建新松了开来,不过,刘建新的土统却已经被他砸掉了。
他摇摇晃晃地在地上滚了两圈,半跪地爬起来,却感觉是天旋地转,好像整个人都找不到北了,几乎想要朝地面上砸落下去,然而,在这晕眩中,他还是本能地感觉到莫大的危险,从心里深处一个生寒,浑身竟然都在起鸡皮疙瘩的打寒战,就猛地咬破嘴唇,总算从晕眩中稍微清醒过来,抬头,就看到刘建新已经站了起来,正在朝他土统的方向走去,他猛地大吼一声,这个时候,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想到用身上的炸药,完全是有些发晕之后的后遗症,就在地上随手一抓,似乎抓着一根钢条之类的东西,当场摇头晃脑地爬了起来,朝刘建新扑了过去。
刘建新的耳朵也在嗡嗡发声,他有些听不清周围发出的声音,因此,眼睛就看着秦岳,一边看,一边走向土统,自然看到他扑过来,来势凶猛,想要在扑过来之前拿到土统,将他干掉,似乎有些不可能,抬手就把手中的石头,朝他猛地一砸。
秦岳摇头晃脑,当场就被砸中了肩膀,疼得一股钻心,几乎趴在了地上,然而,肩膀的剧痛很快将大脑的晕眩感驱散不少,抬头,就看到刘建新朝土统冲去,也顺手将手中的钢条朝刘建新砸去。
刘建新的耳鸣还没有彻底消散,似乎没听到声音,就闪躲不及,当场一钢条就砸中了他的右腿,正好是以前被他扎伤的右腿,疼得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也就没有抓到不到两米的土统。
秦岳乘势爬起来,猛地朝他窜去,哪知道刘建新似乎耳朵不在那么嗡响,能够听到些声音,竟抓着他扔出去的钢条,翻手就是一挥,差点那尖锐钢条就打在了他的身上,还好在扑过去的时候,朝旁边一闪,也栽倒在地,但随后,又快速的爬了起来,而刘建新也爬了起来,两人相隔不到两米,似乎都没有再去管那个土统。
刘建新就挥动钢条朝他凶猛打来,力道心狠,秦岳只得频频朝旁边闪避,最后,到了小货车的边缘,哐当一声巨响,钢条砸在小货车的栏杆之上,打出一连窜火花,惊得他猛地一蹲,正好在脚下有一面钢板,不知道是皮卡那部分掉下来的。
眼看着钢条又砸来,他忙将这薄薄的钢板举在头顶,就是一声砰响,钢板被打出好几个凹洞,手心也被这钢板的锋利边沿再次割伤了手,然而,在承受这一钢条的瞬间,他猛地朝小货车下面一蹲,一滚,就滚到了小货车的对面,然而,刚爬起来,刘建新已经从旁边绕了过来,继续挥动钢条,朝他怒砸而来,不过,在滚进车底下的时候,他也捡到一根钢条,虽然没有刘建新手中的长,但也开始发横了,凶猛地扑上。
两个钢条就频频地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也把旁边的小火车给打得到处都是凹坑,倒是两人身上没有挨一下,要真挨一下,绝对是伤筋动骨,两人都非常精明,因此,都是朝对方身上下狠手,但自己却闪躲得如猴子一般。
不过,最终秦岳抓住一丝机会,发现刘建新的右腿似乎有些受限,应该是被他扎伤的伤势还没完全好,就像自己肚子上的伤势,这一折腾又钻心的疼,不过,他身上有很多处玻璃划伤,还有头上被刘建新刚刚砸出了血来,浑身都在疼,因此,暂时没留意肚子上的钻心之痛,反而越战越勇,与刘建新碰撞了好几下,其中一下凶猛碰撞之后,刘建新被撞得后退了好几步,有些发瘸的味道,顿时抓住机会,一脚踹出,正中他的胸口,力道凶猛,当场就把刘建新踹翻得在地上滚了两圈,顿时有些发蒙了。
秦岳立刻凶猛扑上,却没有挥动钢条,而是抓着钢条,狠狠朝刘建新砸去,活该他倒霉,力道凶狠的钢条,竟然狠狠砸在了脚踝上,似乎能听到骨头的响声,顿时刘建新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疼得不断朝后面退缩,眼神之中,渐渐也有了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