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加上卖马肉的银子,应该可以支付此战将士的赏赐了,不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魏文远、廖仲平闻言大喜,“就按吴大人所言。”
倒不是二人不识货,而是无论谁也拿不出这笔银子来。
再有,就算拿得出来,二人也不会想以私钱贴补公用。
廖仲平是朱以海的人,这买马钱该由朱以海或者朝廷出才对,可廖仲平知道,此时朱以海绝对不会花一万五千两去买这三百余匹战马。
魏文远也是如此,王之仁本就是定海水师总兵,他的精力都在海路上。
那就不如让吴争买了,换到手五千白花花的银子,分给此战士兵作为赏赐,才是正理。
只有象吴争这样准备拿梁湖卫所当成家当的奇葩,才会散尽囊中财富,为卫所购买战马。
这个时代,北方一匹普通马大概值二十两左右,可到了南方,一匹驽马就得四、五十两。
象这种鞑子的战马,那都是经过遴选的良马。
一匹少说也得七八十两。
对于吴争来说,战马可不仅仅是值钱的问题,还是军队的战力。
除去百来匹重伤的,三方能分到百余匹战马。
吴争大包大揽,以一万五千两的价钱包圆,为得就是与之前始宁街缴获的战马一起,凑足六百骑兵(每兵两匹)。
其余的如鞑子身上皮衫、皮帽、弓弩等缴获,被收拢起来,与鞑子人头,一齐送往绍兴府报功。
就这样,大部分的战场事宜被三人决定下来。
这时,早已跃跃欲试的沈致远上前来,“吴争,你这次没话说了吧,我今日可是杀了四个鞑子。加上我献策之功,此战首功理当是我的吧?”
不想吴争指着十几步外的钱翘恭道:“首功该是他的。”
“他?他之前刚违反军规被你处置了。此战中,合围他们的四百鞑子,大都是二憨麾下弩兵射杀的,他们只是捡了便宜,杀了百来个连反抗都没有的鞑子。”沈致远没好气的喊道,“而我与周大虎,那可是率军冲锋,与鞑子血战的功臣。”
吴争慢条斯里的说道:“你们也不过是与一群混乱的鞑子拼杀了一场,所我判断,大部分鞑子应该不是死在你们手里,而是被后面冲锋的鞑子骑兵撞死的吧?”
沈致远有些恼羞成怒,“可那也是因为我的计策好,想我满肚子的兵法,兵法有云……。”
“住嘴。”吴争连忙阻拦道,他可不想再听到那句已经令耳朵生茧、烂大街的话。
“那我次功总有吧?”沈致远退而求其次。
“次功是池二憨部。你总不能怀疑,池二憨部所杀鞑子的数量吧?”
沈致远大怒,指着吴争骂道:“你太没良心了,好歹咱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你已经是千户了,连二憨、小安子都是百户了,就我是个总旗,还手下连个兵都没有。我不管,你这次必须给我一总旗的兵。”
吴争不解地看着沈致远道:“原来你就这么个要求?本官原本是想让你领百户职的,既然如此,本官如你所愿,你就领一总旗士兵吧……。”
“啊?!不!”沈致远发疯般地扑了上去,生生将吴争扑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