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而不分兵进攻其余二门,选择强攻庆春门,其用意无非是想以堂堂正正的战斗,彻底地击败我军,从而使得明军士气崩溃。所以,我认为除非多铎发现已经没有可能攻下庆春门,被逼得走投无路,否则,他不会轻易改变。”
王一林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多铎入关之后,几无败迹,可在杭州城被吴兄弟伏击致前锋三千精骑尽没,单就这点而言,怕是他也丢不起这脸。只是……如果多铎攻下其余二门,对我军形成两面夹击,那又如何应对?”
吴争摇摇头道:“这问题的答案还是在于多铎愿不愿意,我刚说了,他要的不是杭州城,至少目前不是。他要的是击垮我军或者是我,虽然不知道多铎为何这么看得起我,但今日的战斗诸位也看到了,事实上,前后八次攻城,多铎主力并没有动用,如果他真要占领杭州城,将主力迂回至二门,现在至少南城已经是鞑子的了。”
王一林思索了一下道:“确实如此,可这多铎……不是有病吗?”
吴争笑道:“人心嘛,总是古怪的,如果你一直打胜仗,却被一个无名之辈打了个伏击,你想不想报一箭之仇?你想不想打败他之后,用脚踩着他的身体,以一种俯视的目光看着他,最好还能看到对方跪地乞饶?”
“呃……。”王一林古怪地看着吴争。
吴争苦笑道:“你想得没错,在多铎眼中,我就是那个该跪地乞饶之人。当然,多铎不仅仅是因为我一人,更重要的是士气、民心,还有绍兴府的抵抗意志。”
王一林彻底懂了,可他依旧咕哝道:“军国大事,岂能如此儿戏?吴兄弟,这也只是你的猜测,万一要是不对,那我军可就要陷于敌军两面合围了。”
吴争道:“听起来确实儿戏,可再英明的人,依旧是人,他的胸中还是人心,人心太复杂,无法以常理揣测。所以,我也是做了些准备的,万一真判断错了,或者多铎改变了主意,敌军分兵入二门,我军就撤退,从西城出湧金门,绕过西湖南撤,如今钱塘江还在明军的控制之中,渡江不难。”
王一林惊道:“你是说从富阳撤退?那可是越国公的地盘。”
吴争笑道:“那又怎样,我率大军南撤,是奉朝廷之命,虽说延迟了几天,可这成不了方国安追究我的依据。况且,我有万人,怕他作甚,难道他还敢在强敌在侧时与我来一场火拼不成?”
王一林道:“那继续在城中征兵之事,你意下如何?”
吴争转向宋安道:“到现在多征募了多少壮丁?”
“三千六百多人。”
“那就停止吧。再征恐怕会引起反抗,况且也没什么强壮之人了,强行征来的与事无补,反而引起军心不稳。”
“是。”
吴争看向厉如海道:“你支敢死队今日如何?”
厉如海道:“没有异状。”
“好。”吴争想了想道,“明日之战,让他们上城墙,以备不测。”
厉如海应道:“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