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江湖上有几个?
他还会接着杀人吗?下一个他会杀谁?
爹爹、大哥,坐在堂主位置上的人都被他杀了,看来他是想让半山堂无主,接下来是我吗?还是李东阳?
李东阳难道看不出来这一点吗?不会,他是十分精明的人,那他为什么还要和我抢着坐这个位置呢?
看他今天的放肆,他是一心要把我排到外面去了,巩力却也好像有这个意思,他们之间有什么?
通过消息达成了什么共识吗?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
如果真是木、铁、鲜于三人干的,会是谁动的手?
木天锤该是最值得怀疑的人,他是三家中武功最高的,又是唯一一个使刀的,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叫爹爹和大哥都不加防备的呢?
他的“披风斩”下从无活口,到底施展起来是什么样,没有人知道,大家都说如何如何的,都是传说而已。
他是爹爹和大哥都熟识的人,又从没把他放在心上,要是用什么方法把爹爹和大哥先稳住了,突然动手,倒是真不容易抵挡。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想着,却突然又感觉到这堂里多了一个人的心跳,很平稳。
他四下里看了看,没人,不禁一皱眉头,有点笑自己变得疑神疑鬼起来,可是那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一时间,老爷子和周伦,还有那几个武师的惨样,家里的武师看着他时眼中的那种期盼和期望,全涌到了他的眼前,他心里一酸,随即冷静下来。
看来,我要有自己的人,要有自己力量!
第四日一早,几骑快马从周家疾驰而去。
第五日,周老爷子被害的第二十一日,周伦被害的第五日。
周冰两天没参加任何半山堂的议事了,他正拿着一本书,在庭院中散步,脑中不停的想着事情。
突然看到四虎和巩力急急的走了进来,迎面见到他,巩力稍迟疑了一下,道:“二少爷,鲜于家的大公子鲜于长中今天被发现死在了倚红院的床上,刀伤,在咽喉,一刀毙命。”
周冰惊得眉头紧皱了起来,直直的看着巩力。他早想到了会有这种事发生,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巩力懂他目光的意思,叹了口气,目光躲开了。
周冰随着巩力等进了议事堂,早已坐在那里的李东阳见到他进来一愣,随即皱着眉头侧过了脸去。
大家落座,李东阳看了周冰一眼,然后低声着:“谁干的?”目光直看着庄吉的脸。
胡亦东是使铁锏的,乐天儿除了暗器还是暗器,候俊使剑。
虽然周家的家传武功是刀法,但周家下面的人却大都是使剑的,中坚力量里使刀的只有这个庄吉,而庄吉的啸云刀法最凌厉的三招正是取人咽喉。
庄吉皱皱眉头,看着李东阳,道:“我倒真希望是我干的。”
李东阳皱着眉头落下目光。
他和四虎相处了六年多了,水里火里一起闯,即是知己又是战友,对每个人的脾气性格都十分的了解,知道庄吉即这么说,就一定不会是他干的了。
思付了一下,目光一扫周冰,看向巩力,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书生二哥往面前这么一坐,虽然知道他没能力和自己争什么,但就是有股压力。
巩力依旧平静而安祥,道:“姑爷是怀疑我吗?杀一个仇人的儿子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但不是我。”
他从入半山堂至今,至少李东阳从没见过他施展武功,也不知道他是使什么兵器的,只是听老爷子说过这个巩力的武功比之周伦要强上三分,绝不比他自己低多少。
李东阳眉头越皱越紧,不是四虎,不是巩力,他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周冰,随即脸上下意识的,轻蔑的笑了一下。
周冰知道他想到了自己身上,但马上想到了自己从不练武。
周冰马上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你们仍然单独行动?”目光看着李东阳的脸。
李东阳一怔,道:“有许多事要办,没办法。”
周冰道:“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吗?”
他冷肃的脸上又突然现出那股威严出来,逼视着李东阳。
李东阳心里突然说不出的一慌,垂下目光道:“是,明天开始,最少两人一组出去,一定。”
周冰重重的、慢慢的道:“四个,四个人要随时随地在一起,和你在一起,决不容再出这种错。”
他看了每个人一眼,那种潜在的威严让每个人都不敢和他对视。
他最后看到巩力脸上,道:“你是军师,怎么能不明白?”
这句话里有着明显的怪罪,巩力心里一阵不舒服,嘴里道:“我也大意了,这两天实在事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