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雨笑看着郑氏,“娘,您给起吧?”
郑氏沉思一阵,道,“他不声不响的跟个影子似的,又能吃,就叫弘羽吧?”
“弘羽?”清雨眼睛一亮,笑着夸赞,“不愧是娘,起的名字真好听。”
郑氏含笑,“就你嘴甜。”
陆清雨就赶紧跑出去,告诉男人,“喂,你有名字了,我娘给起的,叫弘羽,如何?”
男人正撸羊,抬头看着她,咧嘴笑。
自打昨天在山上笑了一回,男人一看见陆清雨就傻笑。
陆清雨揉揉他的发顶,欢喜道,“弘羽,以后你就叫弘羽了?”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似乎想发音。
陆清雨赶忙指着自己的唇告诉他,“看我怎么说的—弘羽,来,跟我说一遍!”
“弘——羽!”他吃力地发出两个音,嘴一直咧着,显得非常高兴。
陆清雨连着教他说了十几遍,直到弘羽说得一点儿艰涩感都没有,又拿烧火棍子在灶前画着,“来,我叫你写名字。”
弘羽很好学,忙低头来看。
陆清雨写一遍把烧火棍子递给他,他就能比划出来,就是歪歪扭扭的难看了点。
“弘羽真聪明!”清雨摸摸他的脑袋,把他当孩子哄。
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没多会儿弘羽不仅能说还能写自己的名字了。
陆清雨又把自己名字写了一遍,指着道,“这是我的名字清雨,你也可以叫。”
“清雨?”弘羽抬头冲她笑,很是新奇。
陆清雨见他十分聪慧,也就乐意多教他写了几个字。
篱笆院门忽然被人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响。
清雨从灶房里探出头,就见陆曼儿扭着腰迈着碎莲步走进来。
“听说你家野男人醒了?”她人还未走近,先就满嘴喷粪。
陆清雨没理她,依然蹲地上教弘羽写字。
“啧啧,跟野男人都好上了?”陆曼儿自来熟地跐着灶房的门槛,嘲弄着。
“闭上你的臭嘴!”陆清雨站起来,慢慢转过身来,手里拿着烧火棍子,冷冷说出这几个字。
陆曼儿就吓得缩了缩肩膀,脚也从门槛上退回去。
上次来她差点儿被这烧火棍子给毁容,如今还心有余悸呢。
陆清雨可不惯着她,瞪了她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要不是看在二叔面上,她才懒得搭理陆曼儿和杨氏母女俩。说起来,二叔为人还挺善良的,她爹死后,他经常偷摸着给她们母女送点吃的。可二叔是个耙耳朵,二婶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一点法子都没有。
陆曼儿脸涨得通红,气得张口结舌,“你,你怎么,这般粗鲁?”
陆清雨冷笑,更粗鲁的在后头呢,对付你这种不要脸的,还搞什么文雅?
见陆清雨一副再不说话就赶她出去的样子,陆曼儿只得作罢,瞧着院子里那两只啃草的小羊羔,眼睛掠过一抹红,“我娘说了,让你给我家一只羊……”
“凭什么?”陆清雨觉得好笑极了,这是小桌子娘感谢她救了她家的母羊送过来的,她二婶好大的脸,竟然叫陆曼儿来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