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了,觑了他的脸色,忽然醒悟过来,禁不住笑了。
“你莫不是怕苦?”
弘羽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眸子晶亮晶亮的。
清雨的心就软了下来,摸摸他的头发,笑道,“你等着。”
说完转身去了自己屋里,一会儿攥着个拳头进来,掌心往他面前一摊,一块晶莹剔透的冰糖正握在她柔嫩的掌心里。
弘羽明白过来,面上一喜,端起粗瓷黑碗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灌下去,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喝完之后,他眼巴巴地看着清雨,像个讨吃的孩子一样。
清雨揉揉他蓬乱的发,把掌心往他面前伸了伸。
就见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抓起那块冰糖,塞进嘴里。
清雨微笑看着,像在看一个餍足的孩子。
谁知弘羽忽然仰起脸来,两指塞进嘴里一阵掏摸,在清雨好奇目光的审视下,捏着一小块冰糖塞到她嘴边,“姐姐吃!”
看着沾了他口水的小冰糖,陆清雨受不了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家伙,从嘴里掏出来的也敢给她吃?
不过谁叫人家心智不全呢?她跟个“傻子”计较什么?
“你吃吧。”她别过脸去,不忍看弘羽脸上的失望。不是她不吃,实在是吃不下啊。
天大亮后,他们三人喝了野菜粥,清雨收拾了下就去隔壁院子看老张头和刘老爹。
两个人也都醒了,一见陆清雨,面色惊惧地问她到底谁救了他们。
昨夜是因红衣女子找寻画中人而起,陆清雨知道这事儿还不算完,也不瞒着他们,一五一十地说了。
刘老爹当时就急了,跺脚道,“早知道就不该把那人抬回来,那女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得找过来?”
老张头吓得面色惨白,“怎么办?那女人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会杀人的。”
“要不,把那人送走?”刘老爹沉吟一会,对陆清雨提议。
陆清雨苦笑,“昨夜为了救你们我都说实话了,那女人还不是要杀我?就算把人送走我们也难逃一死!”
此言一出,刘老爹和老张头慢慢变了颜色。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不能束手等死吧?”
“为今之计,只能求告县太爷,义庄被烧,我们被杀,县太爷不会不管的。”
陆清雨想了想,又道,“昨夜幸亏弘羽赶过去,不然你们两个早被烧成灰了。”
言下之意,弘羽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不能忘恩负义。
刘老爹点点头,“你说的是,就算把他送走也无济于事,还是先报官吧。”
事儿过了明面,就算那红衣女子手眼通天,也不敢肆无忌惮地杀人吧?
陆清雨松了口气。
刘老爹和老张头喝过野菜粥,两人就动身去县衙。
陆清雨折返回去,上山采药,回来给郑氏熬好,刚喘口气,就听篱笆院外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叫,“小雨快出来……”
陆曼儿怎么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