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仍是庶民身份。
李不琢也没接话,郭璞在一旁说:“这壶苦菊能下火,沈兄快喝些。”
沈渚便坐下,示意亲随给自己倒了杯茶,道:“今晨听戏时似乎没说过我上火,竟被看了出来,郭兄真是有心。”
“在下学过一些岐黄术,何况沈兄嘴角都起泡了,谁看不出来?”郭璞笑了笑,随即转头看向茶楼跑腿的,说:“上些茶点来。”
没一会茶点上来后,李不琢与郭璞和沈渚闲聊着,沈渚起先还耐得住性子,后面就有些着急了。
早上听戏时郭璞说了,李不琢能帮他度过眼前难关,可当下,郭璞却对此事只字不提。
难道他不愿帮我?沈渚看向李不琢,犹豫了一瞬,终于忍不住转头问郭璞:“郭兄,今日的事……”
李不琢与郭璞对视一眼,又不动声色同时移开目光。
这就算咬钩了,李不琢心里也松了口气,从沈渚进茶楼开始,他和郭璞对正事闭口不谈,就是要等沈渚先说出口。
一旦沈渚开始出言请求,此事的主动权就会完全掌握在李不琢手中,会顺利数倍。
“这却要看大人的意思……”郭璞给了沈渚一个“机灵些”的眼色,然后对李不琢低声道:“此前我跟大人说过,沈二少爷也是胸有大志之人,却被人打压,眼下他经营的茶行与盐行,都亏损不小。”
李不琢不动声色,轻轻啜了一嘴滚茶,长舒一口气,淡淡道:“一年内帮你把亏损补上,这事不难,不过我是外人,却不便插手贵商行的生意。”
说完垂下眼帘,轻轻转着冰裂纹青瓷盏盖。
沈渚看出李不琢在推脱,心下大急,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郭璞,郭璞使了个眼色,没出声,沈渚恍然,忍不住想拍自己一巴掌,方才太过心急,却连礼数都忘了,想了想,身上没带什么值钱玩意儿,便咬牙去摸悬在蝠纹腰带上的那块羊脂佩玉。
这时候郭璞轻叹一声。
“大人半月前买的那盒小精元丹算来要用完了,我再去买一些来。”
知我者郭璞也,李不琢心中暗赞,正想着如何圆润地接下这句话,沈渚连忙说道:“郭兄何必麻烦,小精元丹我那就有,都是珍品的,黄三,快回去拿了送来!”
那亲随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珍品……”郭璞眉头一皱。
眼看着这位入戏太深,就要嫌弃珍品小精元丹了,李不琢清咳一声,打断道:“我虽是外人身份,不便插手贵行的生意,可郭璞告诉我,沈会长那妻妹怕你威胁到沈会长长子,便故意打压排挤你,此事也殊为过分,难免闹得家族不合,我帮你寻条别的门路也无妨。至于那些小精元丹,你留下自用就好,不必派人去拿了。”
“若真能助我摆脱困境,在下感激不尽!”沈渚大喜,见亲随听到李不琢的话,停在门口,便一瞪眼。
“愣着作甚,快把我的珍品小精元丹给魁首大人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