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摆拜了拜,将水酒倒在了地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三观心里开始有点发毛。
杜月龙将手中的一个酒碗猛力摔在地上,指着宋三观突然吼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一碗酒代表着我的一个手下,我的一个兄弟。我和他们的关系就如你和我一样,都是过命的好兄弟,他们十天前跟着我去蜀云门,路上中了埋伏,他们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了,知道我为什么逃出来吗,就是因为他们为我舍命断后,我才逃回来,你该知道我下边要说什么了吧!”
宋三观张张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不好意思说是吧,我来跟你说,你若是一早将秦幕兰的事情告诉我,我们就不必要费那么大周折,我也不会像只猴子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你要是早说出秦幕兰,我们就不会去独门!我的四个最好的兄弟就不会死,蜀云门的辛散人也不会死,辛散人的师妹也不会疯掉,你的师弟师姐也不会死的死,伤的伤,你明不明白!”
杜月龙的这段话,让宋三观如醍醐灌顶,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秦幕兰魔化或者毒化了。
“怎么样,是不是想通了?如果想通了,请端起你面前的酒,我们依然是兄弟。”
杜月龙首先端起了酒碗。
宋三观低头看着桌上的那只粗糙的瓷碗,望着酒碗中的半碗浑浊的水酒,他忽然觉得碗里的液体不是酒,是毒药。
他终于端起了酒碗,杜月龙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那知道,杜月龙的笑容只维持了两秒钟就一下子凝固,宋三观刚端起酒碗,又重重的放下。
“你这是死扛到底啦?”
杜月龙的眼中里发射出蛇眼一样的光芒,他真的火了。
“难道非得将她抓起来?”
“没错!我说过,不抓她,那就先抓你,就算你不想抓她,天亮之后,我就派人去瓦普港,事情由不得你。”
“这么说,你不把我当兄弟啰?”宋三观的眼睛里也露出了冰冷的寒光。
“随你怎么说,再给你一个时辰,你若是再不同意,别说我这个兄弟不给面子。”
宋三观将桌上的酒碗随手一拨,将它拨在地上,只听噼啪一声,酒碗碎了,水酒撒了一地,宋三观站起来,淡淡的说道:“没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包括你,所谓的兄弟,你尽管去抓她好了,只要你能抓得住。”
杜月龙刷拉一下,将桌上的酒菜全部扫在地上,狠声说道:“你不要逼我!”
“我没逼你,你想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吧,滚!”
宋三观转过身,不再看杜月龙。
杜月龙指着宋三观的那只手指在不停的颤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宋三观气着了。他嘴里冷哼一声,甩手而去,牢房再次被关上,并且加了一把大锁。
杜月龙走后,宋三观反而貌似非常平静坐在床上。
其实,他心里乱的很,与其自己决断不了的事情,就让别人去干吧,这或许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但他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还是错,还是杜月龙说的,他被秦幕兰给吃掉了灵魂,已经冥顽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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