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嵘亮昏倒在首长蒋迪成的安排下紧急住院,而廖顺邦也不好意思在办公室里留下,就找了个借口离去。
蒋迪成苦笑着指了指方毅,说道:“你这小子啊,你可知道他们是谁啊?”
“不称职的医生和突发心脏病的病人。”方毅坐回椅子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好像刚才气得迟嵘亮的人不是他一样。
蒋迪成摇摇头,刚想说些什么,外面就来了通报,原来是敖叔来了。
方毅也很是好奇,敖叔平常不是比较爱看门的吗,最近怎么都那么折腾?看来市长被劫一事让他很上心了。
敖叔一直是个爱国的老兵,他想事情的深度是跟现在的年轻人不同的,市长被劫虽然在严格上轮不到他来操心,但是有关国体的大事,他都不会落下。
毕竟市长被劫,如果传了出去国际,会造成许多不能想象的影响。敖叔也就因为担心这一点,近日才会这么奔波。
敖叔刚进到办公室,看到方毅在这里,脸上有着会心的笑容。显然他也是知道这次医疗队的来龙去脉。
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了看蒋迪成,又看了看方毅,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夏如霜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夏如霜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她站起来微微鞠个躬,说道:“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就转身离去。
“等等。”在门要被带上的时候,方毅就冲了出来。
他人钻了出去,趁着门板挡着两人的时候,亲了夏如霜的额头一下,说道:“等我回家吃饭。”
夏如霜的脸微微一红,点了点头就独自离开了。
方毅笑眯眯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看着两位愕然的老人家,尴尬的笑道:“没事,咱继续。”
敖叔蒋迪成同时摇头苦笑。这个孩子啊,但愿关键时刻不要掉链子吧。
看到方毅的人也定了下来,敖叔就从蒋迪成的手里接过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想了想,说道:“你是聪明人,很多话我就不重复了,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谈话。”
方毅也知道自己这次怎么也逃不了了。毕竟自己本来就有很多私事要去干,就算没有这桩公事,他也必去让你们很难做,但是我不想跟水平良莠不齐的人出去治病救人。你们想想,如果我一边救人一边还要看他们有没有做错,这事还能成吗?”
方毅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可不想到时出了事我还要为他们擦屁股,那里是东洋,我们是外人,人生地不熟的本来就很吃亏了。”
敖叔听罢顿时大笑,指着方毅笑骂道:“你这小子说来说去就是怕吃亏,怕自己的生命得不到保障!怎么着?你就这么信不过我们的安排?”
“不是信不过,但我承认我真的很怕死。”
方毅很认真的说道:“在这里,我有朋友兄弟我有爱人我有亲人,我活着的理由太多了,你们或许也都知道,灾民的情绪是极度不安与暴躁的,医护人员会很容易成为宣泄对象,我可不想错了半步就交代在那。”
方毅在很小的时候曾经跟爷爷去过一个小疫区,他见识过那里的人的情绪,当时那个画面他是终身难忘。所以不管如何,这个立场他是必须站稳的了。
仔细想想,要是经历了那么多灾难都没事,到头来不是死在杀手枪下而是死在失控的灾民手里,那不是太冤了吗?
敖叔与蒋迪成相视苦笑。这样的奇才生在华夏是福,但是用起来却是很难啊,不管在哪一方面都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良久,蒋迪成抬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三天后就出发了,三天内你必须把医务人员的名单定好并且随时处于出发状态,你可以吗?”
“没问题,那我先闪人了。”方毅笑着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刚到门边,他又顿下身子,回头说道:“我还有一个请求。”
“啊?又怎么了?”蒋迪成真是快被方毅折腾哭了。这家伙的要求每件都是难得要死的。
“也没啥的……”方毅挠了挠脸颊,羞答答的说道:“就是想求个专车送一送,我家媳妇等我吃饭呢。”;